“是我提议说去吃火锅的,我不想扫兴。”池斯年说。雪惜帮他擦了身子,然后去找了睡衣来帮他换上,弄好一切后,都四点了,她坐在床边,看着他睡沉的脸,却再无睡意,一直守着他到天亮。
这个男人让她想不爱都难,半年时间,她爱他比当初爱宋清波更甚,那么他呢,在他心里,他是否更爱她一点?
雪惜没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纠结这个问题,看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八点的飞机,她现在去熬点粥还来得及。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背,没有再发冷汗,她才放下心来,转身走出卧室,下楼去熬粥了。
她熬好粥上来,池斯年已经起床了,他穿好衣服,回头看着她,她眼窝黑黑的,他皱了皱眉头:“你一夜没睡?”
“哦,你好些了吗?要不等你好了我们再去英国?”雪惜担心他的胃,要坐那么久的飞机,会很难受的。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以后不要熬夜了,知道吗?”池斯年走过去抚着她的脸,睡梦中,他感觉到她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他,他想叫她去休息,可是睡得太沉,醒不过来。
他知道,他生病,她比他更难受。
“我知道了,又不是因为你生病我才不睡觉的,是我想得太多,睡不着。走吧,下楼吃点东西,你昨晚真的吓到我了。”雪惜笑嘻嘻地躲开他的手,推着他往门口走去。
“我以后不会让自己再生病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要熬夜,嗯?”池斯年侧过身来将她搂进怀里。
“嗯嗯嗯,越来越像大婶了,唠叨个没完。”雪惜心里淌过一股热流,却拼命掩饰自己的感动。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爱他,不去计较在他心里她跟舒雅谁重要,只要他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这就足够了。
“臭丫头,担心你还嫌我唠叨。”池斯年曲起手指给她一个爆栗,她痛得捂住额头,眼泪兮兮的,“好痛,你现在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
“谁让你嫌弃我。”池斯年话虽这么说,还是低下头来审视她,额头红红的,看来自己那一下弹得不轻,他用指腹揉了揉,“还痛吗?”
雪惜学他的给了他一个爆栗,看他疼得呲牙裂嘴的,她笑着往楼下跑去,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池斯年被她的笑声感染,脸上也浮现起一抹笑来。
他们吃完饭,雪惜收拾好碗筷出来,池斯年拎着行李箱下楼,他抬腕看了看表,“你还有十分钟可以换衣服,再不走,飞机就起飞了。”
“哦,我马上就好。”雪惜飞奔上楼,经过池斯年时,他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吻了吻,雪惜急得脸通红,“别闹了。”
“衣服我给你挑好了,去吧。”池斯年拍了拍她的屁/股,尔后在她猝不及防时,大手包裹住一边,然后狠狠一握,又用手指捏了捏,似乎在回味手感。
雪惜脸颊发烫,羞愤而气恼:“耍流氓。”
池斯年一脸笑意,他收回了手,神色坦然地向楼下走去,“你还有8分钟……”
雪惜窘红了脸,被捏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了一般,她瞪着池斯年下楼的背影,跺了跺脚,向楼上跑去。池斯年帮她挑了一套粉色短装羽绒服,肤色毛衣,白色靴裤,她换好衣服,镜子里的女人青春洋溢,像个邻家女孩。看着镜子里清爽的自己,她不得不佩服池斯年的眼光。
他似乎很喜欢粉色,柜子里的衣服大多都是粉色,整一个粉色控啊。
她换好衣服下楼,池斯年跟苏东宁两人在客厅里。
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两人的神情都是严肃而认真的,雪惜走过去,就听到池斯年说:“东宁,我跟你姐走后,遇到处理不了的事,记得找李承昊,我跟他说过,让他照应你。”
“姐夫,我知道了。”苏东宁说。
“那好,我们走了。”池斯年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大衣,走到苏东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向雪惜走来。
雪惜本来有好多话想要交代苏东宁,但是池斯年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她再没有交代的机会。
苏东宁走过来,抱了抱她,“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姐夫都交代过了,出去就别惦记家里,我会照顾好妈妈也会看好家的。”
雪惜眼前湿润了,她拍了拍他的背,“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妈。”
“嗯,我知道。”
“走吧,快要来不及了。”池斯年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的手向大门走去。苏东宁依依不舍地送到大门口,看见他们坐上已经等在那里的黑色辉腾,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雪惜坐进车里,对他挥手,他连忙眨了眨眼睛,“姐,姐夫,你们早点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