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走到公司楼下,保安认识她,放她上了楼。她走了一天一夜,又饿又累,她吃了一点饼干勉强充了饥,就在休息室里睡着了。
这里是唯一离他最近的地方,被子上还残留着他须后水的味道,那么清爽好闻,她躺在床上,将他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仿佛他还在她怀里一般,沉沉睡去。
他剧烈的咳嗽声惊回了她的思绪,她发现他的脸色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她伸手覆在他额头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低呼:“好烫!”
她连忙冲进卫生间,接了盆温水出来,帮他擦太阳穴,颈侧,以及手心脚心背心。擦完后,她端着盆子往卫生间走去。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她走开,他心一慌,也不顾自己还在发烧,跳下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处,呼吸滚烫,“你要去哪里?”
雪惜冷不防吓了一跳,盆子掉在地上,水溅了一地都是,她有些不自然,“池斯年,你别这样,你在发烧,快回去躺着。”
池斯年将她扳过去,与她面对面,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就算发烧,也一样有力气收拾你。”
池斯年说着,滚烫的唇已经压了下来,用力吸/吮她的唇。雪惜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她挣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把感冒传染给了她,她也觉得头重脚轻起来。
买了退烧贴回来,刚走进总裁办公室,就见池斯年倚在门口,目光讳莫如深地盯着她,她连忙走过去,“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快回去躺着,发烧了还这么能折腾。”
雪惜走到他身边,将他搀扶着走回休息室,然后将他按坐在床上,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盒退烧贴,取出一张来撕开,然后贴在他额头上。
刚贴上,就被他扯掉,他皱着眉头说:“我不要贴这么幼稚的玩艺儿。”
“大哥,你是不是高烧烧坏脑子了?”雪惜蹲下去将退烧贴捡起来,重新贴在他额头,刚贴上他又扯了下来,这次更恶劣,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雪惜气得不轻,她从盒子里又取了一张出来,撕开贴在他额头上,他又伸手去扯,雪惜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凶悍地瞪着他,“我知道你一点也不稀罕我照顾你,我有自知之明,你实在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
她说完,真的甩手走人,刚走了两步,她的手又被他拽住,她眼前一热,不知名的委屈袭卷了她整个心房,“我知道,舒雅回来了,我连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
池斯年瞪着她的背影,眉头深锁,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没有回来。”
雪惜以为自己是幻听,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没有回来。”
雪惜心里忽然涌起深沉的悲哀,“因为她没有回来,所以我还有利用价值对不对,池斯年,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明知道我爱你。”
“苏雪惜,留在我身边,什么也别想,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对你的好,不好吗?”池斯年皱着眉头望着她。
雪惜眼泪落了下来,本来已经浮肿的眼睛,此刻眼圈更是泛红,“你真的太自私了,我怎么可能什么也不想?以前,我想要的,就是你对我好。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想要的越来越多,我想要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想要独占你。可是你不属于我,你属于舒雅,就是你对我的好,也是托了舒雅的福,否则你连看也不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