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人忍不住掩嘴偷笑。
雪惜握紧拳头,愤怒地瞪着她:“我理解你这种得了红眼病的心态,但是却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的谩骂诋毁,只有自己行为不检点的人才会以己度人。”
那人脸色立即就涨得通红,她气得理智全失,伸手欲给雪惜一耳光,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另两人失声惊呼:“池总。”
三人注意力都在苏雪惜身上,连池斯年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池斯年将她的手甩了回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看向那个已经吓白了脸的女职员,“远兮,立即通知人事部经理,开除她们。”
“池总,我们知道错了,都是她在说苏小姐的坏话,与我们无关啊,求您别开除我们。”另两人求饶道。
那人看向那两人,冷冷地笑了,真是窝囊,不就是一个工作吗?至于这样低声下气。她倨傲地看着池斯年,“池总,开除我是你的损失。”
说完她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池斯年轻笑,不气不恼的,“从我公司走出去的员工,你以为别的公司会要你?”
那人终于开始害怕了,目光似箭地射向池斯年,“你什么意思?”
“远兮,告诉人事部经理,以泄露机密文件的理由开除她。”池斯年说完,抬脚走到雪惜面前,柔声道:“你不是说托班的事已经准备好了,怎么来公司了?”
“哦,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没做,池斯年,你别这样,找工作不容易……”
“苏雪惜,你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不要替任何人求情,否则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池斯年状似温存道,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雪惜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一起走进专用电梯。电梯门将要合上那一刹那,她听见那个前台小姐在厉声嘶喊,“池斯年,真正泄露机密文件的人是她,你……”
顾远兮及时捂住了那名女职员的嘴,厉斥道:“还学不乖吗?苏小姐岂是你可以随意侮辱谩骂的人?”
“顾总,我是无辜的,明明是她泄露了标底,害得我们公司竞标不的那项工程,为什么池总还那么维护她?”那人声泪俱下,她只是为池总感到不值,为什么他看不清谁才是真心为他好?
“谁告诉你标底是她泄露的?”顾远兮皱了皱眉头。
“大家都这么说,这事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顾总,只有她可以随意进出总裁办公室,不是她还有谁,而且她帮的还是她的姘头。”
“闭嘴,你若是不想继续在海城待下去,就尽管胡说八道,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顾远兮喝住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标底泄露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是仅一天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明公司里已经出了内奸,而且这个内奸的目标是苏雪惜。
顾远兮越想越后怕,如果之前他只是怀疑有人针对苏雪惜,那么现在他已经能肯定,那人是冲着苏雪惜来的。
他大步离去,留下前台三人哭丧着脸收拾东西。
池斯年送雪惜去了四楼,他刚走进办公室,顾远兮随后就到,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听到池斯年叫他进去,他才推开门进去。
池斯年坐在大班椅上,一脸讳莫如深,“远兮,你也察觉到了?”
当徐副理与吴秘书一致认定最后一个接触了标书的人是苏雪惜时,他就有所警觉了。偏偏竞标到工程的还是乔少桓,偏偏苏母的住院卡上又突然多了一笔钱,这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设计陷害苏雪惜。
昨晚,他故意带苏雪惜去乔少桓的庆功宴,就是要看看是谁要陷害苏雪惜。很显然的,不是乔少桓故意离间他们,他也相信他没那个本事。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在公司里。
“是,大哥,这一切都像事先设好的局,只为栽赃嫁祸给苏小姐,苏夫人住院卡上的钱不是由账户转出,而是现金存入。我调查过医院里的录像,查过存钱那段时间,也问过护士,只说那人戴着大大的墨镜,直接将五十万现金交给护士,连话都没说,很显然是预谋好的。”顾远兮说。
“那吴秘书与徐副理的账户上有没有异常?”池斯年沉吟道。
“没有,我派人调查过了,包括他们的亲属,都没有意外之财入账,或者是豪宅之类的。大哥,在海城能够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除了乔震威,没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