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往上走,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往上多走了几层,才拨通那个电话,“老爷子,竞标的事已经办妥,池总开始怀疑苏雪惜了。”“做得好,池斯年精得很,不要让他察觉。”那端传来老者的声音。
“是,我会小心的。”徐副理挂了电话,往上走了几梯,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进了办公室。
顾远兮刚走,池斯年就气得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在地上,他气得胸膛不停起伏,眼里怒火滔天,苏雪惜,你好样的。
雪惜此时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风暴中心。年关将至,托班里的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了,她跟安小离辛苦布置了几天,终于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温馨的童话世界,她相信,孩子们会喜欢这里的。
她每个教室去看一下,然后特别有成就感,走到中班时,顶上的一只粉红兔子掉了下来,她爬上楼梯去粘好,刚要下来,脚就被人抓住,她吓了一跳,从楼梯上栽了下来。
“啊!”雪惜惨叫一声,吓得紧闭上双眼,她以为自己会摔得鼻青脸肿,下一秒,却跌进一副熟悉的怀抱里,薄荷味道的须后水味道充盈鼻间,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悬着的那张俊脸,她眉眼弯弯,娇嗔道:“你怎么不吭声啊,吓死我了。”
池斯年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表情那么生动,眼里的情意那么真挚,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就真的太会演戏了。
雪惜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捂住他的眼睛,“你看什么呀,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池斯年将她放在地上,静静地凝视她,雪惜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干笑道:“你到底怎么了?工作累了吗?来,过来坐下。”
雪惜将他拉着进了办公室,将他按坐在椅子里,这张椅子是他专程打电话去国外定制的,符合她的娇小身材,避免她久坐办公伤到脊椎。他坐进去,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他没有推开她,任她伸手在他太阳穴处按捏着,她的力道适中,手腹温软,很舒服。他闭上眼睛,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那么亲切而自然,他相信,这不是演出来的。
雪惜见他闭上眼睛,以为他真的很累,她没有说话,安静地替他按摩,窗外阳光洒落进来,他们在一起,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她心里膨胀着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与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说,享受着这样静谧的时光,听着彼此的呼吸,这就是幸福吧。
她想着,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微笑。
池斯年睁开眼睛,就看到她这么笑着,他的心震动了一下,到底什么地方错了?他不是刚愎自用的男人,能够在短时间掳获人心,夺得老大的位置,能够将身份洗白,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将“幸”集团做到海城龙头企业,他不是靠感情用事的男人。
如果之前他真的有怀疑过她的动机,那么此刻看见她这么温婉幸福的笑着,那他已经没有怀疑了。这是他的枕边人,他自己选择的女人,如果他怀疑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问他,他信她吗?
他没有回答,因为信任,不是嘴上说说,跟爱情一样,都不是嘴上说说的,他要做给她看。池斯年被困了一早上的心豁然开朗,苏雪惜,我信你。
他突然站起来,雪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被担忧所取代,可紧接着,他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雪惜蓦地睁大双眼,难以置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突袭她,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直发麻,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她的脸顿时火烧火辣,心口也直发烫。
“池…斯年……”她张嘴欲言,这是在托班啊,随时会有人进来看见的。
他趁着这空隙,狡猾的舌长驱直入,他的大手在她身体的曲线上游走,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雪惜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水,再也凝聚不成形,她推拒的双手渐渐环上了他的脖子,改为迎合。察觉到她的软化,他将她抵在门上,大手顺势溜进了她的衣服内,哑着声音道:“苏雪惜,我要你。”
雪惜浑身颤抖,对上他布满情/欲的双眸,哑声道:“池斯年,你别这样。”
“苏雪惜,你爱我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他在心底苦笑,池斯年,你也有这一天,不停的问她她爱你吗,事实上,你心里也是没有安全感的,对吗?
“爱,我爱你。”雪惜毫不犹豫,亦深情的凝视他,在他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那么动人,同时,她也看到他眼底的不自信与犹疑,她轻轻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