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绝望地看着池斯年,耳边是乔少桓羞辱她的话,她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在挣扎后的妥协,会让池斯年误会她。那一幕幕,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她心上,她痛不堪言,眼泪夺眶而出。
随着视频的播放,她甚至不敢去看池斯年的眼睛,怕看到他眼里怀疑、痛恨、厌恶的目光,为什么乔家人带给她的伤害一重接一重,永远没有休止?他们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
她痛苦地松开握住他的手,慢慢弯下腰去,心口痛得站立不住,她跌倒在地,眼泪逆流成河。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池斯年疾步走开,她绝望得无以复加,池斯年,我从未奢求过你爱我,可至少,我觉得你是相信我的,所以先前才会告诉我那么多关于你家的往事。
但是为什么上一刻你让我快乐的飞上了天堂,这一刻就让我绝望的沉入了地狱?
“够了!”池斯年略带愤怒的咆哮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响起“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扔进了湖水里,“乔梦洁,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梦洁伸手想去捡回平板电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沉入湖水里,她昂起头,愤怒地瞪着他:“池斯年,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别被她纯良的外表骗了,她比任何女人都贱,你不知道,她还是我爸的女人!她勾引了我哥还爬上我爸的床……”
“啪!”
世界突然安静了,乔梦洁捂着瞬间高高肿起的右脸,缓慢地僵硬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池斯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滚落下来,她抖着唇,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打我?”
“乔梦洁,我可怜你,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永远也不会得到爱情,滚!”池斯年是真的火了,他一次次容忍她的行为,甚至为自己利用她伤害了她而愧疚,她却死不悔改,一次又一次伤害苏雪惜,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梦洁气得浑身直哆嗦,“池斯年,为了一个婊/子,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乔梦洁说完,转身仓皇离去。
池斯年紧握拳头,心里憋着一股怒气却无处可发泄。他转身看见跪坐在地上的苏雪惜,眸里迸发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拽起来,“遇到这种事,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苏雪惜,你这么软弱,难怪谁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
雪惜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她吓得瑟缩了一下,怯生生地看着他,他真的生气了,俊脸因愤怒而扭曲着,可是没有痛恨,没有厌恶,他不是因为那段视频而生气吗?
“池斯年,我……”
“收起你的眼泪。”池斯年咆哮着打断她的话,从怀里掏出手帕用力给她擦,边擦边数落她,“苏雪惜,你是软柿子吗,没骨气吗?她羞辱你,你不知道反击吗?躲在一边哭有用吗?啊,你的伶牙俐齿呢,你浑身的刺呢,怎么不竖起你的刺扎她个全身窟窿?”
他的力道很大,她的脸很快就被擦红了,雪惜吃痛,却又不敢躲开,她错愕地望着他,他的生气跟她理解的生气好像不是一个意思,“你…你不生我的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生气?我分明快气死了,你说说你,平日猴精猴精的,遇到事就焉了,难怪他们谁都可以欺负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骂不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不赢就搬救兵,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人欺负,看我怎么收拾你。”池斯年气得胸口都要炸了,刚才他没有阻止乔梦洁播放那段视频,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反抗,结果她倒好,只知道哭哭哭,真是气死他了。
雪惜愣愣地看着他,他们好像一直在鸡同鸭讲,不过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求证,“你生气是因为我不知道反抗,不是厌恶我?”
池斯年叹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放柔了些,“苏雪惜,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被猪啃了,也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胡思乱想,听到?”
雪惜欣喜若狂,她连连点头,眼泪又滚落下来,“你真的不介意?”
“你希望我介意?”池斯年要说自己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介意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把她揍一顿吧。
雪惜连忙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再想了想,又摇头,池斯年被她摇头又点头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别摇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摇下去就更傻了。”
雪惜傻乐,为什么他就是有本事让她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呢,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跟他解释清楚,“池斯年,那段视频……,其实是真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天乔少桓喝醉了,他本来想侵犯我的,我……,但是最后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