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洁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失去了所有意识,她紧紧握住乔少桓的手垂落下去。“梦洁!”乔少桓撕心裂肺的大叫,眼泪滚落下来,“梦洁,你不要死,你给我醒来,梦洁,你要见他,好,哥去求他来看你,你别死。”
“乔先生,请你坐回去,不要影响我们急救。”医生开始急救,救护车很快开到医院,护士将她推进手术室,紧急医治。
乔少桓跪倒在手术室外,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整整抢救了一天一夜,乔梦洁都没有脱离险境,医生说她溺水太久,大脑缺氧导致神经受损,能不能醒来都不好说,只有先转去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医生的态度是情况不乐观,病人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趁她还有意识时帮她完成。乔夫人当场晕了过去,刘言心泣不成声,乔少桓发疯似的奔出了医院。
………………
入冬以后,天气越来越冷,雪惜的小毛驴是不能再骑了,池斯年要给她买车,她不要,他要当她的专职司机,她也不肯,坚持自己坐公车去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起来,雪惜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给苏东宁打电话,苏东宁已经返校上课了,池斯年利用关系,将他弄进了海城最好的高中,还给他请了老师补习。
苏东宁在那边说:“我的好姐姐,你把咱姐夫侍候好了就行,不要操心我,吃一堑长一智,我会好好学习的。”
雪惜汗,这丫的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正形了。
挂了电话,雪惜心里还是很不安,又去医院看了妈妈,最近医院从国外引进了新药回来,给妈妈试药后,效果出奇的好,白细胞已经控制住了。
苏母精神很好,她去的时候正在吃早饭。她从特护手里接过碗,亲自喂她吃了一碗小米粥,然后推她出去晒太阳,“妈妈,医生说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坚持治疗一定会康复的。”
“惜儿,委屈你了。”苏母握住她的手,雪惜顺势趴在她腿上,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妈妈,瞧您说的什么话,我不委屈,只要妈妈还活着,我还能够这样趴在您怀里撒娇,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孩子。”苏母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对你好吗?”
雪惜羞涩地垂下头,“嗯。”
“我的惜儿终于长大了,学会害羞了呢,真好。”苏母打趣她。
“妈妈。”雪惜娇嗔,随即又彷徨道:“妈妈,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对的,我爱他,可是他…他……”
“他有家室对不对?”苏母柔声问道,“惜儿,如果是站在道德的立场,妈妈不希望你做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但是妈妈希望你幸福,人活一世,很多东西都转瞬即逝,爱情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如果你爱他,请深爱。不要犹豫不要害怕,勇敢地走下去,莫要等到不能爱时再来后悔。”
“可是我过不了心里那关,我总觉得现在的幸福是从别的女人那里偷来的,妈妈,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离不开他,又拿道德枷锁来绑着自己。妈妈,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傻瓜。”苏母长叹一声,“爱情如果能受理智控制,它就不是爱情了。妈妈知道你的想法,我女儿这么聪明,我相信你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将苏母送回房后,雪惜走出医院,向妈妈倾述了一番,她心里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池斯年的强势霸道,在他没有厌倦她之前,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如今她想走走不了,想留留不得,真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想起昨晚他说的话,让他爱上她么?她不是没有信心,只是申世媛该怎么办?
雪惜坐公交车去了公司,刚到楼下,就被人叫住,她转过头去,是乔少桓。他很憔悴,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长满黑黑的胡茬,很颓废的样子。
这不是她认识的乔少桓,她认识的乔少桓,哪怕他很落魄,依然会将自己收拾得光洁整齐。她想起那场官司,她并不想见他,转身就走。
“苏雪惜,请你等一下,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乔少桓快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你放手。”雪惜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一下子怒了,“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