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她。”池斯年满脸怒火,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看老板的样子,似乎气得不轻啊,他在心里又小小的佩服了苏雪惜一下。自从老板回国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山,不苟言笑也没有喜怒,稍有不如他意时,就那两道利剑一样的目光,就可以让你胆寒。
现在他似乎变得有人气一点了,会高兴会生气,再也不是那个阴沉沉冷冰冰的男人。
顾远兮不敢提苏雪惜了,怕被池斯年的怒火烧死,他陪他喝酒,没一会儿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后半夜,池斯年被生理需求憋醒,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厕所去,出来时,他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顾远兮,拉开门出去了。
在回廊里,他被一个长相清纯,身材妖娆的女人缠住,“帅哥,请我喝一杯?”
池斯年挥开了女人的手,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走了没两步,他又回过头去,挑起女人的下巴,暧昧道:“多少钱一夜?”
总统套房里,池斯年洗了澡,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指尖夹着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在赌气,他知道。
身后女人踩着猫步走过来,从身后抱着他。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幸还能遇到这样多金的男人,总统套房耶,那根本是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伸手解开他的浴袍的带子。
池斯年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他不信除了苏雪惜,别的女人他都不想要。不得不说女人的技巧很纯熟,知道怎么挑起男人的情~欲,池斯年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女人绕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吻他,池斯年撇开头,女人笑了一下,没有勉强,顺着他的下巴舔着他的喉结,感觉到他急速吞咽的动作,她高兴极了,只要侍候好这个金主,指不定以后还会有生意。
就在她得意忘形时,被一股凶猛地力道推开来,她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迅速拉好浴袍,正欲上前,就听到他寒冽似冰的声音,“滚。”
池斯年很生气很生气,气自己的没用,刚才那一瞬间,他想到苏雪惜,居然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身体上带来的欢愉,她就像给他下了魔咒,让他除了她,再也不能忍受被别的女人碰触。
女人没想到他会翻脸无情,吓了一跳,又厚着脸皮道:“帅哥,你还没给钱呢。”
池斯年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扔向她,愤怒道:“马上给我滚。”
女人慌忙捡起地上的钱,拿着衣服踉踉跄跄跑出套房,今晚发了,什么都没做,就拿到这么多钱。可是一想到男人英俊的脸及强壮的身体,她又暗自惋惜。
池斯年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心里排山倒海压来的怒意,他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床上,苏雪惜,我不信我少了你就不能活。
池斯年一夜未归,雪惜一夜未睡,每次听到楼下有响动,或是有车开过的声音,她都会激动地奔下楼,以为他回来了,可是她每次都失望而归。
他不会回来了吧,是她不知好歹惹怒了他,若是换做别的女人,肯定巴不得被他包养,偏她矫情得很。
其实她明白,她不是矫情,她喜欢他,所以无法像别的女人一样,安心的留在他身边,等他哪天玩腻了一脚踹开她,然后给她一笔丰厚的遣散费,她做不到。
如果上天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那就不要开始。欠他的一切,她会努力去还,但是爱情,她不能拿去交易。
雪惜梳洗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苏母,刚下楼,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以为是池斯年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惜儿,我是乔少桓。”
乔少桓惊讶她的秒接,然后速度自报家门。
刘言心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看见他站在窗前给苏雪惜打电话,电话通的那一瞬他满是柔情的语气让她倏地攥紧了拳头。苏雪惜害得乔家落得如此下场,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是她刘言心,为什么她就得不到他半点柔情?
雪惜的心一下子沉进了谷底,没有刚才的欢欣鼓舞,“乔少桓,你找我干什么?”
“我们见一面。”乔少桓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惊喜一闪而逝,她在期待谁的电话?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自从被乔梦洁算计之后,雪惜就不敢单独去见乔家人,生怕重蹈覆辙。“还有,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寄给你,请你看在我这大半年来在乔家做牛做马的份上,签字吧,至于给我妈医病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惜儿,乔家垮了。”乔少桓突然说。
雪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能怪她不知道。她受伤之后一直住在医院,池斯年封锁了所有关于乔家的消息,出院后,她被池斯年直接接回了帝景天成。在这里,想让与世隔绝一点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