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池斯年尴尬得不得了他急忙仰起头,烦躁地低斥:“你离我远点儿。”
他嫌弃的模样深深的刺伤了她,雪惜默默缩了回去,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池斯年叹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算了,上药吧。”眼前躺着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他不能亲不能碰,他心里有多焦躁可想而知。
直到上完药,雪惜都一声不吭,她默默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伤口凉幽幽的,她的心也凉幽幽的。
他起身出来寻,去了楼下卫生间,门是徜开的,她并不在里面。他站在客厅里,紧皱眉头,人呢?跑哪里去了?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她,又转身上楼,推开客房门一间一间找。找到最后一间,才发现从里面反锁了,他拍了拍门,“苏雪惜,开门。”
雪惜没想到他会寻来,心下微惊,踌躇道:“我…我已经睡下了。”
“开门!”池斯年坚持。
“我睡这里就好。”雪惜执拗起来。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池斯年显然耐性全失,屋里不吭声了,半晌,雪惜听到锁心转动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池斯年已经开门进来。
屋外走廊上的壁灯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也不顾浑身是伤的她,将她一提一抱,扛在了肩头上。那模样就像入室强抢民女的采花大盗,神气十足的走了出去。
“池斯年,你放开我。”雪惜怒,刚才叫她离他远点的是他,现在又这样苦苦纠缠的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
“不放!”池斯年斩钉截铁的说。
“既然讨厌我,又何必勉强自己来亲近我?池斯年,我会跟乔少桓离婚,达到你的目的。所以求你看在我这身上,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弄的,放过我。”雪惜刚才躺在床上好好想了想这段时间的事。
池斯年恨乔家,所以他要让乔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与乔少桓的婚礼上,他只是出于要让乔家难堪,才会深情演绎一场抢婚戏码,目的就是让乔梦洁与乔少桓痛苦。
她不知道他跟乔家有多深的仇恨,但是她不想成为他仇恨下的牺牲品。如果他不喜欢她,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池斯年气结,他没想到他在她心里居然这么不堪,他冷笑一声,“对,你是我的战利品,即使讨厌,我也会将你禁锢在身边,我要让乔少桓看着他老婆是怎么被我玩弄的,这是乔家欠我的。”
池斯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句气话在将来足以将她对他的感情摧毁得一干二净。
“你!”雪惜气得心都痛了。
池斯年将她摔在床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压上她的身,用近似残酷的语气说:“苏雪惜,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我要得到的东西,没人可以阻拦,包括你自己。”
说完他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抱在胸前。雪惜反应过来用力挣扎,“池斯年,我不是东西,我是有思想有血肉的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确实不是东西!”池斯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雪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哽在了嗓子眼上,我说了这么多,您老的关注点还真特别啊。
等雪惜反应过来时,身后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未能如愿。她叹了一声,没有再乱动。
为什么她总对他做不到铁石心肠?
池斯年,如果你只是利用我,又何必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好萃了毒,会让我渐渐上瘾?假如有一天你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身后呼吸声渐渐均匀,雪惜转过身去面向他。灯光下,他的脸褪去了刚毅,多了几分稚气,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食指抚上他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峰,高挺的鼻梁,然后落在了他菲薄的唇上,人们都说,唇薄的男人绝情,池斯年,你是这样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