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英俊多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来设计她?池斯年与医生讨论完后,医生需要家属签字,池斯年这才回头看她,她还一脸怔忡地站在原地,他眸光轻闪,叫她:“苏雪惜,进来。”
雪惜回过神来,连忙走进去,医生将一叠资料递给她,让她签字,“苏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雪惜懵懵懂懂地看了池斯年一眼,池斯年冷笑,“别看我,没让你签卖身契。”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刚才在她家小区外面,他还心疼她,这会儿就恨不得掐死她了。
雪惜连忙在治疗方案上签了字,签完后仔细看了一下,她不得不佩服池斯年的智慧,治疗方案是完全针对妈妈病情的,然后给予最有效的控制。
可是这样一来,花费也会比附中一院那边高出两倍不止。
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池斯年也不避讳医生在场,说:“如果你实在觉得欠了我,我不介意肉偿。”
雪惜的脸“噗”一下红透了,她根本就不敢看医生的脸,这人怎么这样?刚才还觉得他不会有所图,这会儿就推翻她之前的结论。
………………
苏母经过抢救后苏醒过来,护士将她送回病房,她脸上还戴着氧气罩,气若游丝地看着又红了眼眶的女儿,她朝她伸出手,立即就被雪惜握住,“妈妈,您感觉怎么样?”
苏母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她拍了拍她的手,张嘴想要说话,雪惜连忙替她揭开氧气罩,“妈妈,您想说什么?”
“惜儿,你吓坏了吧,妈妈对不起你。”
“妈,您说什么傻话啊,您是我妈妈,我只希望您的身体赶快好起来,我答应过您的,要带您出去走走。”雪惜无声落下泪来,看着妈妈受苦,她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等妈妈好起来,我们就回家去,惜儿,妈妈不能再拖累你了,不能让你继续欠乔家的恩情。”苏母是明白事理的人,她知道她一住院,花钱就如流水。雪惜走投无路,只能回去找乔家求助。
她不愿意看见她的女儿为她背负一身的债,钱债好还,人情债可是一辈子都偿还不清的。
“妈妈,不是乔家,是…是……”雪惜往身后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池斯年。
池斯年主动上前一步,替她解围,他说:“阿姨,您好好治病,不用担心钱的事。苏雪惜是我们博雅幼儿园十分出色的老师,她有困难,公司已经申报了贫困资助,您安心养病。”
苏母看着眼前的帅小伙,总觉得有几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雪惜按住,“妈妈,您想做什么?”
“您怎么称呼?”苏母这话是问池斯年的。
池斯年微笑,“阿姨,我叫池斯年,您也可以叫我斯年,您别用敬称,我受不起。我跟苏雪惜是朋友,她吃苦耐劳,积极向上,我很欣赏她。”
苏母听他这样夸奖自己的女儿,心里也很高兴,她说:“惜儿跟着我吃了很多苦,难得的是她还能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池先生,代我谢谢你们公司对她的照顾,惜儿,替我向池先生鞠一躬。”
雪惜站起来,郑重其事地向池斯年鞠了一躬,“池斯年,我替我妈妈谢谢你,我也谢谢你。”
池斯年握住她的手,眸华深深,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大恩不言谢,若真要谢,以身相许如何?”
雪惜立即像被烫到一般缩回手来,这人?刚正经一会儿就又不像话了,苏母看着两人的互动,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池斯年,不就是婚礼上来闹场的那个男人么?
那天他穿着病服,神情又十分憔悴,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与那日的他判若两人,难怪她刚才没有认出来。
“是你?”
雪惜回过头去,看见苏母一脸讶异,知道她想起池斯年是哪号人物了,她刚要解释,苏母便转头对她说:“惜儿,你先出去,我要跟池先生单独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