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兮伸手指了指右边那间,申世媛再也没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走进去。走进病房的申世媛,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高高在上之姿,她笑着奔进去,热情的扑进池斯年怀里,“斯年,我好想你哦。”
扑鼻而来的香水味熏得池斯年皱进了眉头,他将她稍稍推开了一点,“我身上有伤,你别压着了。”
申世媛还要再抱,却不得不碍于他身上的伤而作罢。她噘着嘴,满脸不高兴道:“斯年,你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远兮说是你不让说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为你未婚妻的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对了,妈跟团子还好吗?你跑来海城,他们谁照顾?”
“我叫佣人过去照看他们几天,斯年,你最近很忙吗?我给你打电话,你都很少接。每次都把我的电话转给顾远兮,害我每次都跟他吵架……”申世媛不依地嘟起嘴,她最讨厌顾远兮了,每次让他把电话交给斯年,他都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听着就讨厌。
申世媛长得很漂亮,更确切的来说是可爱,典型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过于深邃的眼窝,还有笑起来弯弯的眉毛跟可爱的梨涡,很可爱。
她父亲是英国公爵,母亲是中国人,一张脸将父母的优点全都继承了,简直就是放大版的芭比娃娃。
她中国话说得不标准,带着外国人浓重的口音,她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所以对顾远兮多了鄙视,他再怎么深得池斯年的心,他终究只是一个跑腿的。
池斯年不高兴了,“世媛,我说过很多次了,远兮是我的兄弟,你要学着尊重他,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知道了知道了。”申世媛不满的嚷嚷,“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申世媛今年刚满20岁,除了有些娇纵的小姐脾气,性格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天生跟顾远兮就不对盘,不见面就罢了,一见面就吵,池斯年头痛不已。
他说过顾远兮,叫他让着她点。顾远兮对别的事都好说话,对这事就特别坚持己见。他见调和不了,索性就任由他们去了。
申世媛在床边坐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突然站起身来,毫无预警地俯身去吻池斯年的唇。池斯年被她偷袭惯了,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速闪的功夫,这一次,申世媛擦过他的唇亲到了他的脸,他急忙推开她,“好了,别闹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女孩子要学会矜持,男人才会喜欢。”
“我喜欢你,你又是我的未婚夫,我亲我的未婚夫,要什么矜持?”申世媛不悦道,订婚以来,池斯年对她做过最大限度的亲热,就是亲亲她的额头,要不就是碰碰她的脸。“再说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么?”
“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池斯年板着脸训斥道,俗话说,三年一沟,他比申世媛大十岁,多了整整三个沟,实在难以沟通。
在她面前,他更像是她的父亲……
“susan呀,她说男人爱你,就是愿意跟你上床。你连亲都不亲我,你一定不爱我。”申世媛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单纯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觉得羞耻。
池斯年凌乱了,这都是什么理论?“我告诉你,男人愿意跟你上床,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这跟爱不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你连对我身体都不感兴趣,我怎么相信你爱我?”申世媛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她虽然在西方长大,性格奔放,但是也有着小女儿细腻的心思。
池斯年被她问住了,他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想起他每次看到苏雪惜时,都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那种纯雄性动物的掠夺本性,他却从未在申世媛身上发现过。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你才20岁。”池斯年将问题的症结归结在她的年龄上,他实在没办法对一个20岁的小姑娘下手。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呀?”申世媛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把池斯年问得无语。
“世媛,你来看我,就是为了来讨论这些儿童不宜的问题吗?”池斯年果断的转移话题,再说下去,他这个纵横情场的老手都要词穷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我20岁了还是个处女,她们都骂我没人要……”
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里,池斯年极不淡定的抹了一把汗。
“在中国,20岁的女孩子还是学生,是处……处女很正常,不是才麻烦了。”池斯年试着跟她讲道道,却听她说:
“反正我不管,我这次要不破了处,我就不回英国了。”
感情她千里迢迢跑来中国,不是为了来看他关心他,而是为了破处来的?池斯年再次觉得自己火星人了,这三个沟,果然不是那么好翻的……
申世媛见池斯年不说话了,她眼睛在病房里滴溜溜地乱转,突然看见床头柜上的鸡汤,她两眼放光,被鸡汤的香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她起身走过去,端起鸡汤,说:“好饿,飞机上的食物太难吃了。”
她边说边咕噜咕噜地喝起来,池斯年举了举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他心里想:不就是一碗鸡汤嘛,没什么,反正锅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