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哭着睡着后,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乔少桓的身影了,她伸手摸着他昨晚躺过的地方,触手冰凉,说明他已经走了许久了。眼泪不经意间又滑落下来,他现在再也不会抱着她醒来,然后给她一个早安吻了,而这一切,都是苏雪惜造成的。“刘言心,你别太过分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雪惜看见妈妈脸色都变了,生怕她会因为刘言心的话生气。
“难道我说的都是假的么?你私生活不检点就罢了,居然还闹得人尽皆知,你把乔家的脸面置于何地,把少桓的脸面置于何地?”刘言心咄咄逼人道。
苏母冷眼看着刘言心,目光从她脸上落在了她微隆起的小腹。她隐约猜出她的身份来,脸色忽地变了,“小姐,你是?”
“我是乔少桓的女朋友,阿姨,您还是好好管教管教您女儿吧,免得出来丢人现眼。”刘言心趾高气昂道。
苏母温婉一笑,“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我自会管教,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母亲才教出来你这样的孩子,做了小三,还引以为傲的,我倒是想要讨教讨教了。”
苏母年轻时候就守寡,面对的非议与唾沫简直可以把她淹死。最开始她只会偷偷的哭,到后来她知道哭没用,她只能奋起反抗。
于是她从软弱变得强势,村里的人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你!”刘言心气得心口都痛了,这个苏母看起来并不是好对付的人,而她也确实名不正言不顺。她冷哼一声,“苏雪惜,你等着,总有一天少桓会将你赶出乔家。”
说完她气哼哼地走了。
雪惜摇了摇头,回头一脸崇拜地看着苏母,“妈妈,还是你厉害。”
苏母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不说,还让小三欺负到头上来了。”
“妈妈!”雪惜揉着被她戳疼的脑袋,瘪着嘴说:“不是我想过得一塌糊涂,而是少桓跟刘言心……”
“我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就该捍卫你的权力。雪惜,一段婚姻的结合,很少是因为爱情。但是如果你不争取,就一定不会有爱情,你懂吗?”
雪惜怎么会不懂,她努力过,也坚持过,只是……
“妈妈,我……”
“唉,算了,就当妈妈多嘴了,日子是你在过,你过成什么样,它就会变成什么样,你若不争取,谁也拿你没办法。”苏母无奈道,她又岂会不知道雪惜在这段婚姻里的被动,为了钱嫁给乔少桓,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嫌弃她吧。
回到别墅里,下人告诉雪惜乔震威去公司了,她让妈妈在楼下等她一会儿,她去房里收拾些东西。她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个电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出了这种事,她脸皮再厚,都不能再留在乔家。她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属于乔家的东西都放了回去,一样没带走。
至少这半年来乔震威给她的钱,她记了账的,等她赚到钱了,她会一笔一笔还给他。
她提着行李箱,看着这间足有她家那么大的卧室,她来的时候忐忑不安,走的时候却不曾有丝毫不舍。
她提着行李箱下楼,一眼就看到乔少桓坐在沙发上,正陪着妈妈说话。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在家。
提着行李箱的手骤然一紧,她心虚地垂下头,避开乔少桓的目光,缓缓走下楼,“妈妈,我们可以走了。”
乔少桓站起来,神情看不出来喜怒,他转头对苏母说:“妈,我想跟雪惜说几句话,行吗?”
苏母看了看雪惜,又看了看乔少桓,点了点头,起身往别墅外走去。
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雪惜不安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少桓,沉默半晌,她才低声道歉:“少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