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忧心如焚,时间却在指缝中悄然滑过,距离婚期越来越近。婚礼的前两天,乔少桓来接她去礼服店试礼服,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雪惜,公园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试完礼服,我们吃了饭再回去。”乔少桓这几天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刘言心乖乖回到乔家,不再拿孩子来为难他。公司里,他最近提议的几个项目也正式启动,他甚至想,总有一天,他的成就会超越池斯年。
所以他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一直挂着笑,连雪惜心不在焉都不跟她计较了。
“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去吧。”雪惜说,婚礼临近,她心烦意乱,又加上苏东宁失踪。这段时间她心力交瘁,哪还有心情吃饭,她都快疯了。
乔少桓被她扫了兴,脸色很不好,“我说你最近怎么回事?爸妈为了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操尽了心,你连笑脸都没有一个,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雪惜心里烦,态度就不怎么好,“我说过我不需要婚礼,是你们为了你们的面子强行举行的,你心疼他们操心,就取消婚礼,我不在乎。”
“你!”乔少桓差点没气死,他将车停进停车场,口不择言道:“苏雪惜,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爸穿过的破鞋,你清高什么?要不是看在你还算有几分姿色,我不能跟你离婚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举行婚礼?”
“你说什么?乔少桓,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乔少桓这样明目张胆的侮辱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气得要命。
“本来就是,苏雪惜,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了,举行婚礼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做我的女人,要是让我看见你跟老头子有任何暧昧,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乔少桓狠戾道,整张俊脸都被嫉恨扭曲。
“你含血喷人。”苏雪惜气得扬起了手,却被乔少桓抬手截住,他顺势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扯,然后对着她的唇亲下去。
雪惜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躲避不及,被他结结实实吻住。他的唇贴着她的疯狂啃咬,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她拼命挣扎,却挣不开他的钳制,他将她拉过去,扣在怀里又咬又吮,伸出舌头迫她张开嘴接纳他。
雪惜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摇头躲开他的唇舌纠缠,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原来被人强吻的感觉这么不好受,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抗拒,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在叫嚣,恶心、反感、甚至想吐……
为什么同样是强吻,池斯年的吻却能让她浑然忘我沉浸其中,而乔少桓的吻,只会让她感觉到恶心?
就在车里的情形快要失控时,车窗突然被人敲响,乔少桓气恼地放开苏雪惜,而雪惜反射性的退回到座位上,拿手背拼命擦自己的嘴唇,擦出了血丝还是觉得脏。
乔少桓降下车窗,一眼就看到面色似冰的池斯年,他刚要出口的咒骂悻悻地咽了回去,“斯年,你怎么在这里?”
池斯年还未说话,他身边的乔梦洁就跳了出来,暧昧的目光在他跟苏雪惜身上转来转去,“哥哥,知道你跟嫂子恩爱,也不必这么前卫的在车里哪啥……,你懂的。”
苏雪惜听到乔少桓喊出“斯年”两个字时,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她缓缓且僵硬地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车窗外,池斯年与乔梦洁亲密地靠在一起,她的心刹那间就凿开了一个大洞。
大半个月不见,他越来越帅,也越来越迷人。反观自己,为什么每次看见他,她都这么狼狈?
乔少桓是个好面子的男人,他自然不会让乔梦洁知道他刚才是在强吻苏雪惜。刚才那一吻,他没有占到半点好处,那简直不叫吻,而叫互相撕咬才对。
他扯了扯嘴角,被她咬破的唇痛得他“咝”了一声,就听乔梦洁促狭道:“斯年,你瞧我哥跟我嫂子多激烈,好了,你们就别秀恩爱了,你们也是来挑选礼服的吗,我们快进去吧。”
池斯年并没有看雪惜,他牵着乔梦洁的手往礼服店里走去。谁也没有发现,他插在裤袋里的另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
雪惜望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心疼加剧,他现在连看她一眼都不肯了吗?她晒笑一声,苏雪惜,你真可笑,你不就是想要他远离你,不要再来扰乱你的心吗?如今他这样做了,你又在难过什么?
乔少桓转过头来,看见她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困难得咽了口口水。再过两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他得到她。
“下车,不要让我妹跟斯年看出什么来,否则我饶不了你。”乔少桓恶狠狠地放下话,开门下车。他完全是被苏雪惜那番不在乎的话给气糊涂了,他其实很期待这场婚礼,更期待能够与她完美结合。
而她的不上心,却让他的期待成了最讽刺的笑话。他一直都是唯我独尊只会考虑自己的感受的人,可是面对她,他却多了很多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