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晚,一整夜,她嘴里都叫着“小哥、小哥……”,即使情到浓时,即使她痛得整张小脸都扭曲了,她依然执着的叫着那两个字。
与她耗上,便是那个时候吧,无论他怎么折磨得她意乱情迷,她始终不曾改口。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不用借助药物,也能睡得那么沉。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当他再度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可掀开被子时,白色床单上那抹已经干涸的血迹,却提醒他,昨夜,并非一场梦。
池斯年忽然就揠旗息鼓了,也不知道想到了谁,目光忽然放空了,过了好半晌,他才从苏雪惜身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淡淡道:“起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雪惜再度愣住,这人变脸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她反应不过来好吧。
“谁要你假惺惺的。”雪惜恼怒地拍开他的手,转身向停车场外走去,刚走了两步,眼前一花,身体一轻,眨眼她就被他扛在了肩头。
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胸口被他坚硬的肩膀顶住,硌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痛起来。痛让她失控,她气得破口大骂,“混蛋,你放我下来!”
她疯了一样又踢又踹,伸手挠他,想迫他放她下去。几次都险些从池斯年肩头掉下去,他忍无可忍,抬起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冷喝:“老实点。”
“老实个p,快点放我下去。”雪惜气得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屁~股上火烧火辣的,她又痛又委屈。池斯年简直是她的魔障,是她的克星,只要遇上他,她就准没好事。
池斯年后颈被她的指甲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疼得他“咝”了一声,火气也上来了,咬牙切齿道:“再闹,信不信我在这里上了你。”
苏雪惜忽然全身僵硬不动了,池斯年以为他的威胁奏效了,扛着她得意地向前走去。
池斯年将她扔进副驾驶座上,看见她不再挣扎,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乖你妹!
苏雪惜在心里低咒,目光落在他衬衣上那抹艳红上,她顿时如坐针毡。怎么办?看样子她漏得厉害,要不要先去趟洗手间?
她还在犹豫,耳边“砰”一声响,池斯年已经坐上车关上门,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雪惜一脸干了坏事的心虚,她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里。池斯年瞥了她一眼,她乖乖巧巧的样子让他很受用,早知道这女人要用强,他就不该跟她废话,省得气得自己肝疼。
池斯年越想越得意,根本没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抹印迹。
雪惜绷紧了身体,看都不敢看他,怎么办,他若是发现了,指不定会气得掐死她,然后毁尸灭迹。一想到他的暴怒,她就吓得缩了缩脖子,“那谁,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
“我送你去医院,你的烫伤不好好处理,发炎了吃亏的是你自己。”他还惦记着她的伤,即使这个女人对他的称呼让他恨得牙痒痒,他也不能对她袖手旁观。
“……”雪惜没再说什么,经他提醒,痛麻木的手臂再度热辣辣的痛了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医院,池斯年停好车,雪惜看着他的白衬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池斯年的电话响起来,她才连忙跳下车,迅速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