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喃,充满了自责,“我为什么那么傻,易牧想杀我,易乔和他是孪生兄弟,我怎么可以相信他还把他留在身边?”
“是我让他有机可乘,我混蛋!”
林初一懊恼,气得打自己。
秦淮摁住她的手,告诉她,“初一,他不是易乔,他是易牧,你没有错,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他是易牧?可是易牧的肩膀上有枪伤,当时哥哥带他走的时候已经验过他的伤口了啊,怎么会——”
林初一蓦地顿住,一丝不可置信泛上眸底,颤颤出声,“难道是易乔为了给易牧背这个锅特意让易牧打了他一枪?”
制造出同样的创伤,所以,在验明正身的时候不会再有人怀疑了。
在秦淮点头时,林初一苦笑出声,充满了气愤和无力,“他真的是疯了!”
秦淮敛眸,低声附和,“这两个,都是疯子。”
包括祁连。
祁连他,还是个傻子。
秦淮紧了紧牵着林初一的手,颓然站起,“走吧,去洗手。”
……
盥洗台前。
林初一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手上的血迹,垂眸看着艳红的血被水冲洗着,在瓷台前留下淡红的痕迹,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都是祁连的血。
他真是傻。
好端端的跑上来做什么。
林初一宁愿这子弹穿进自己身体里也不想任何人为她受伤。
她不想欠他,真的一点都不想。
秦淮见林初一哭,心里自然不好受,但所有的情绪又得自个儿压下去,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哭什么,祁连命大,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