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微微颔首，转而看向秦淮，“昨晚真去跪过菩萨了？”
“跪你个头，我哥呢？”
秦淮迅速转移话题，余光瞥了眼林初一，耳根微微泛红。
时湛朝餐厅扬了下下巴，“你哥和湘湘在餐厅用早餐，你们也赶紧吃一点，我们早点回去，再让初一去我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稳妥些。”
“行。”
酒店自助餐厅里。
顾湘湘慢吞吞的剥着鸡蛋，面容冷淡，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很多。
抬头看到秦淮和林初一进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阿淮，初一，你们来了。”
林初一想过一百种道歉方式，可对上顾湘湘的笑脸相迎，腹中拟好的草稿怎么也说不出，最终只低声唤道，“顾老师。”
顾湘湘拉着林初一坐下，把手中剥好的水煮蛋给她，“昨晚我被树枝绊倒，情急之下拉了你，害得你跟我一起摔下去，幸好没事，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老师，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做什么？我还想着你会不会怨我，时湛跟我说你的皮外伤很严重，女孩子留了疤不好看，我一直很自责。”
顾湘湘面露愧疚，林初一连忙握住她的手，“老师，对不起，你……都这样了还在担心我，是我不好，不然你的孩子……”
林初一咬唇，不忍心说下去。
顾湘湘抚上腹部，苦涩扯唇，“是我跟他没缘分。”
“老师……”
“初一，我不难过，萧正说我们的小天使会回来的，你去拿早餐吧，我看阿淮在那边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徘徊了好久。”
顾湘湘笑着打趣，林初一钦佩她的隐忍和坚强，心里愈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