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见笑了,奴才这次来说专门来传达皇上的旨意的。”
“哦?他有什么旨意?”
许善愣了愣,这国师既不称父王,也不称皇上,只说一个他字……难道这父子俩还不合么?
不过这不是他要深究的问题,要知道在深宫之中,最“糊涂”的人,活的最长。今天他就是来传达圣旨的。
“皇上说,要国师您找到那个写文章抨击皇上的那个书生。”
穆令羽却忽然冷嗤了一声,“漠北这么多符合条件的书生,本国师还要一个一个去对文章?”
“不……不是……是青城里的一个书生,今早他的文章被送到了皇上的手中。国师,这是他的文章。”许善从怀中拿出两页纸交到他的手中。
穆令羽看了一会儿,随后却拍手叫好道:“果然不失为一个人才,如此针砭时弊,当真叫本国师自愧不如啊。怎么,你宫里头的那位主子可是要奖赏于他?”
许善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按理说老子当了皇帝,作为儿子自然很高兴,更何况还是自己参与谋划的。他怎么感觉国师好像很厌恶皇上,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父亲的不屑,而且也丝毫没有尊敬之意。
“这个……奴才不知,倘若无事,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他越发觉出不寻常越觉得此处不能久待,这个地方待的越久就越容易出事儿!他还是赶紧回宫禀报了皇上,然后烧香拜佛,祈求再也不要让他接触他们两父子之间的事情了,不然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夹在他们之中的他!
穆令羽随意地摆手,倒也任由他走了。
出了门,许善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尼玛太不是人干的活了!
这来回这么一折腾,他的半条小命都要没有了。
他回头偷偷瞄了一眼门口还跟门神一样站着的两个大汉,偷偷抹了抹额头的汗,真是下辈子都不敢再来了。
“主子你太凶了,把许公公都吓跑了!”
栾鹰从门口走进来,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调侃道。
穆令羽扫了他一眼,“本国师的葡萄你倒也敢下嘴了?”
栾鹰嘿嘿一笑,露出两个尖锐的小虎牙,“话可是国师自己说的,以后有你一口吃的就有栾鹰的半口,我这还没有吃一半儿呢……”
穆令羽翻了一个白眼,他身后的阿木也翻了一个白眼。他翻白眼是因为栾鹰,而阿木却是因为穆令羽。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能让主子翻白眼却还活着恐怕也只有一个栾鹰了。毕竟往日里,都是他在背后偷偷翻主子的白眼。
“主子,你说皇上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把这个书生找回来,会怎么对他,加官进爵,还是直接处置了?”栾鹰拿着葡萄挤进了两个奴婢的中间,边吃边问道。
穆令羽冷笑了一声,“这只是他回来的第一步。”
当年的事情,这些书生们贡献了不可小觑的力量。也是如今日一般,写文章骂他,要求皇帝处以死刑。
不知道今天的这一批人中,有多少是当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