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鹰环视了周围的百姓一圈,见他们还不准备走便开口道:“这里都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才纷纷四散开来。
栾鹰有些担忧地看向穆令羽,却见他眼神凝滞,手上还在拨弄着腰间的东珠。
“叮……”
没想到这东珠却忽然从腰带上掉了下去,穆令羽的手一下子就空了。
东珠圆润,滚到地上滚了好久才被停下来。栾鹰想也不想就过去捡了回来,擦了擦灰又交回到穆令羽的手上。
“主子,您的东珠。”
穆令羽伸手接过东珠,捏着沉默地看了许久。却忽然低低笑了一声,“万箭穿心,呵!”
他拂袖转身而去,随手一抛,又把东珠给扔了,“沾了尘土,它也不过是俗物,留它作甚。”
栾鹰心疼地想要跑上去把东珠给捡回来,却不想这次竟然没有追上东珠。东珠滚到人家的车轮下直接被碾成了碎末。
“这可是墨皇曾经亲自赏赐的红色东珠,全天下只有这么一颗!就这样碎了,那是多少顿好吃的啊!”
这个书生被带到宫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一下更是引起了朝中一些大臣的恐慌,其中郭铎更甚。
当夜,他便趁着夜深人静,进了国师府。
彼时,穆令羽府上灯火通明,丝竹管弦,美酒佳肴,脂粉飘香,正是热闹的时候。
郭铎在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穆令羽才伸着懒腰出来了。
“郭尚书深夜来此,想必是有事相商?”
虽然面前的这个人年纪还没有他的一半大,可是他身上好像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他在他面前自觉地放低了身段,不敢托大。
“国师,此刻只有你能救我漠北!”郭铎忽然跪下,叩首长泣。
穆令羽淡淡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却还是问道:“尚书这是作甚,漠北如何了?漠北为何又需要本国师来救?”
“臣知道国师心中,放不下漠北的百姓。所以臣斗胆,请国师救一救漠北的百姓,救一救漠北的朝堂!”
“尚书说话,本国师不明白。”
“臣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没有必要再同国师客套了。今天的漠北,就像不久前的塗僰,正濒临着灭亡。而灭亡他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国师的父亲,当今皇上!”
“哦?你如何得知?”
“一个书生远远不能解了皇上心中的恨意,这屠杀书生是第一步,然后便是我们这帮朝臣,最后就是整个漠北的百姓。国师,臣之贱命,死不足惜,但臣希望国师可以救救整个漠北的百姓。”
“你怎么知道,本国师就一定会九?”
“自新帝登基,国师拒不上朝。臣斗胆猜测,国师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时机?”
“狼欲屠虎,必静待以观之!而后,待寻时机,扑而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