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穆令羽，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些什么，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他的表情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异样。
好像是没有看见苏锦绣这一瞬间的异常一样，穆令羽自顾自地说道：“听说那里的手工品做的尤其精美，本国师恰巧觉得府里的东西到底单调了一些。”
“如果国师有需求，我自然是想陪的。”
不过这醉翁之意在不在酒她就不知道了，现在她也摸不准到底穆令羽此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她一个警告么？
不过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杜洪街是少有的大家都可以消费的地方，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明百姓，这里的商品多种多样，为了不同的人群而出售的不同商品。
淡化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但是让人舒服得很。听说当初杜洪街这个想法是漠北一个王爷想出来的，那位王爷惊艳绝伦，就是当初季杏给她讲的那个美人醉的主人公，只不过……
还是天意弄人了一些……
不然按照他的才能，恐怕如今的漠北又要换另一种模样了。
“慕歌，你在想什么？”
见他在一家摊贩上想什么想到出神，穆令羽不由地出声喊道。
“这是你们这里特产的茶叶？”苏锦绣拿起摊子上的一袋茶叶问穆令羽道。
穆令羽神色深深，看着她一言不发。
“是啊夫人，这个东西可是我们漠北每一家人都要喝的茶，这茶叫美人颈。”
穆令羽还没有说话，这小摊贩倒是激动了。
这个可是国师啊，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国师也能来他的摊子上买东西，而且看这位姑娘……怕跟国师……
苏锦绣一看这小贩暧昧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在臆想什么了，无奈地放下茶包，只能含笑离开了。
她有意无意地说道：“这茶这么有名，想必国师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穆令羽邪笑着，只不过这笑容却有一些冰寒。
“国师认识季杏，是不是？”其实这个从她肖宁王府见到他就有所察觉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验证罢了。
“是，季杏的茶从本国师这里来，本国师如何不认识？”穆令羽似乎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但是依稀可见他的眼眸中带着无法融化的冰寒。
她有一些意外，“你怎么……”
这是直接承认了么？她却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坦荡，坦荡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接了。
穆令羽嗤笑一声，淡淡地瞥过苏锦绣，“本国师向来不屑。”
不屑……不屑骗她么？
苏锦绣挑眉，“嗯。”
“你不怪我？”穆令羽反问道。
至少这些他才是幕后黑手，难道她不是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么？
“我没有这个实力，可以抗衡，而且……幕后黑手不是你……”
穆令羽的金扇顿了顿，眼神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漠。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