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夫人颇受肖宁王爷的宠爱，本妃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锦绣故作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季杏有些摸不准她这话里的意思了，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知道了之后会怎么做。
“世子妃如此聪慧，想必也该猜到了，这十七夫人就是曾经的凌婉。”季杏紧紧地盯着苏锦绣看，生怕落了她的任何一个反应，“凌婉将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难道世子妃不想教训一下她么？”
“姨娘这话让锦绣不明白了，这无缘无故，十七夫人怎么就成了凌婉，再说了，凌婉早就跟将军府没有关系了，本妃为什么要教训她？”
苏锦绣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知道十七夫人就是凌婉，苏锦绣会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她这个人睚眦必报，凡是跟她作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柳家如此，更别说那个把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的凌婉了，恐怕还在故作淡定吧，季杏嘲讽地笑了几声。
“这可不是世子妃的作风，凌婉作威作福惯了，当初世子妃将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打碎了，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那本妃是什么作风，不会善罢甘休，这凌婉还要做什么？”
哼，季杏嗤了一声，“世子妃如此聪慧果敢，自然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威胁在自己身边的，这凌婉让整个将军府鸡犬不宁，难道世子妃不想对她动手，好一劳永逸么？”
“况且这凌婉如今攀上了肖宁王府这棵大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至于如何善罢甘休，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毕竟当初让她梦碎的人只有世子妃而已。”
“哦？”苏锦绣侧过头来，微挑眉毛，她忽然凑近季杏低声说道：“难道说，本妃身边最大的威胁不是姨娘你么？”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季杏的眼睛看，季杏下意识地躲避开了，“世子妃莫要说笑了，我怎会有这样的心思。”
“是么，难道姨娘不恨本妃害死了凌松鹤么？难道姨娘不恨本妃让你被关禁闭这么久么？”
季杏脸上的肌肉明显僵硬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也变得十分清晰，苏锦绣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心里深呼吸了好几下，她才干笑道：“实话说，我之前对世子妃是有不愉快的想法。松鹤毕竟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身为一个母亲，一时失了冷静也是有的。现如今我得上天厚待，有了掌珍，感激还来不及，从前心中的恨也淡去了。从前如果有什么冲撞了世子妃的地方，还请世子妃宽宏大量，就不要计较了。”
“姨娘莫不是忘了，方才姨娘还说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呢？怎么现如今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本妃了？更何况凌婉虽然行事多有不端，到底也曾经做过本妃将军府的夫人，本妃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她能够攀上肖宁王这根高枝，那是她的福气。至于姨娘所说碎了她的凤凰梦，本妃不觉得肖宁王这个身份比不过一个将军府的公子。”
季杏心中恨恨，苏锦绣这张真是刁钻，什么话到她嘴里黑的都能说成红的，这一点还真是跟那个小贱种一模一样！
“世子妃既然这么说，那么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时间也不早了，世子妃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