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妆在自己的房间中醒来,醒来时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她才想起来,她穿了绣着金凤凰的衣服,差点就被皇帝给杀了。
若不是肖宁王用铁券丹书换了她的性命,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为已经死在流放边疆的路上了。
“来人!人呢,都哪里去了!”
“妆儿,你醒了!”从门外闯进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见到坐着的苏锦妆一下子就扑在了苏锦妆身上。
苏锦妆有些厌恶地皱眉,凭什么,凭什么苏锦绣那个贱·人一生下来就是嫡女,而她却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就因为她母亲身份低贱!
为什么她的母亲是一个妓子?如若不然,哪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她现在也不用沦落到低人一等!
导致现在苏锦绣可以骑在她的脖子上耀武扬威!可恨!可气!
“你怎么来了?”苏锦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秦念樱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苏锦妆会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想到自己女儿方才受了大过,一下子又心疼起来。
“我的妆儿,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娘让大夫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没什么不舒服。对了,赐婚的旨意可下来了?”
苏锦妆想到那天慕容寒为了她而用铁券丹书像皇帝求婚的事情,脸上才有了一些笑意。于是十分急切地问道。
“下……下来了。”
“圣旨怎么说?”
“说……三日后便抬进肖宁王府。”
秦念樱有些不甘心,自己这个女儿养了这么多年,可谓是才貌双全,费了她多少心血,如今却要给别人抬去做妾了!
虽然对方是个王爷,但是妾这个身份也太低微了。她当初可是想着把妆儿送进皇宫,或者嫁给一个高官为正妻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苏锦妆挥挥手,再也不想这这样的娘亲说话,将秦念樱给赶了出去。
秦念樱总觉今日女儿醒过来之后就变得让她感觉到陌生,方才那厌恶和不耐烦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堵得慌。
她只当她是受了伤,又差点被流放边疆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如此反常。
这一切一定都是苏锦绣的错,对,都是她的错!秦念樱在心中默默念道。
想着等过几日重新得了老爷的心再来收拾这个小贱·人。在她心里,虽然苏锦绣如今成了郡主,可是还是当初那个任她捏扁搓圆的小丫头而已。
秦念樱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了苏锦绣一个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缠着绷带,还有些生疼,望着身后微微摇晃的床幔道:“大人,出来吧。”
从床幔后走出一个浑身黑衣的人,他的脸被一块黑色的锦布给蒙上了,只露出一双风华无限的双眼。
如果水柔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因为站在苏锦绣面前的那个人就是当日让她进尚书府的人,也就是陌染。
“你好像有恃无恐?”黑衣人独特的清冽声音响起,像一坛醇厚的烈酒,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