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你们几个?”
解决完身后的一众地痞,那人立刻转过头来。
“谢谢啊大爷。”我也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人头上戴的毡帽实在太过严实了。
听见我说大爷,那人不由呵呵一笑,然后将头上的帽摘下来。
看到那人露在我面前的脸,我们几个顿生尴尬。
这人看上去似乎没比我们几个大多少。“对了,”守林人此刻问我,“你们几个去什么地方?”
好人什么地方都有,眼下我摊开景小甜手里的那张地图,给那人递去。
这地方是景小甜的老家祖宅所在,距离堕落天使所说的另外一处地方并不算远。
不过我们几个到的时候天快黑了。眼下我们几个不可能径直去。加上人生地不熟,我们几个也不好立刻去。
掂量一番,我和景小甜还有胖子决定明天一大早再去那里。
看到这个地址,对方倒是莞尔一笑,“可是找对人了,这地方就在我家附近。”
“敢情是老乡啊。”景小甜虽然早已不会这里的方言,还是忍不住跟着张口。
“上车。”
雪场中有着一种独特的雪橇车。我们几个跟着坐上这辆车,很快整辆车向着雪面滑去。
“对了,刚才那些人叫你图鲁尔。你是在这里干什么的?”
胖子坐在车上还不见老实,一边揉着自己被打痛的地方,一边好奇地问着。
“我呢,是这个地方的守林人。”
守林人除了巡山护木以外,偶尔打一些野兔子之类的东西。
这年代还有这样的职业,倒是让我不觉得清奇。不过那人在说到是自己是守林人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几丝不自然的神色。不过那特别的神色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便被镇定盖过。
我们几个人到达景小甜祖屋所在的的地方时,已然是夕阳落山。
这里的天气相当怪异,太阳中午的时候悬的也不高,落下去的时间却相当的漫长。
好似有极昼一般。
祖屋门口,景小甜此刻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的。这个人长得倒是和景小甜有几分相似。景小甜自己也不大认得这人究竟是谁。
好在对方似乎还记得景小甜这个名字。就在我们说完景小甜这几个字之后,那人一瞬间恍然大悟。
只不过让我觉得有些诧异的是,那人越过肩膀,看到身后站着的那个守林人,脸上立刻显出惊惧之色。
“那个人。”
“哦,是那个人送我们来的?”景小甜喊对方姨的人不禁问。
“这人没把你怎么样吧?”眼前这人过分紧张的神色,倒是让我心头不禁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这里是。搞得阴气沉沉的。”
我心头暗自嘟哝,可当我进门之时,我却发现这里的阴气沉沉似乎并不限于这一点。
整个老式的屋子里,每一处进门的地方都挂了一面正圆形的镜子。
“钱哥,这是什么?”对于在大城市生活习惯了的胖子而言,这东西显然格外的稀奇。
这种圆镜相当的老实。让整个屋子显得更加阴气森森。
“应该是辟邪用的,一般都挂在门外。”以前在我的老家也相当的常见。虽然挂这些镜子的人也说不出来一个究竟和所以然来,不过时间一长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也就求个心理安慰吧。
然则如眼下这般挂着的却还是头一次见。
“钱哥,这避邪避的也太多了吧。”
胖子出口无心,可走在最前面、引我们进屋子的那个女人却听者有意。旋即猛的回头。回头的一霎那,那人的目光紧盯着胖子,显然胖子说了什么不逊的话来。
景小甜立刻白了一眼胖子解释说,“我这个朋友好奇心极重。”
那人这才作罢。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除了刚才景小甜喊姨的人以外,还来就是那人的老公,屋子里面年纪最长的景小甜得喊一声祖奶奶。
另外两个就是则是远房亲戚,就连景小甜也不清不楚。
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简单的吃过晚饭,我们几个被安排到一间相当大的屋子里。
这里横放着三四张床。
“还真是古怪。”胖子还在耿耿于怀今天白天的所见。
本来我倒是以为这是农村特有的一种习俗,算得上是陋习,又或者说是某种约定俗成的习惯。
可晚上随着夜幕渐渐降临,我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这也让我一瞬间和堕落天使联系上,这也难怪堕落天使让我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