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青烟的辆车子眼下直冲着我们这边驶来。吓得我心脏从胸腔一直提到嗓眼附近。
“钱哥来了,钱哥来了。”胖子坐在后座上不停的用手向前指。
眼下更让我感觉到奇葩的是,偏偏这个时候越是手忙脚乱,越是起步艰难。
眼看着那辆车就要撞在我们的车头上。
胖子更是吓得惊魂不定,额头上汗如雨下。
刚才离车辆远的时候我还没看清楚。等这辆车距离我不到二十米。淡淡的光映入我眼帘,坐在驾驶座上的那张脸让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猛一哆嗦。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个头上戴着针织帽的男人。看不出男女,大概是为了这掩人耳目,在针织帽下又加了一对墨镜。
从眼下我这个方位上看过去。整个人浑身上下围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任何缝隙。
此刻那人正踩着油门向我猛轰过来,原本拉平的嘴角此刻渐渐向上弯起。
“不行了。”我此刻深吸一口气,竭力将那口气往下憋住。让我浑身上下原本燥热而烦乱的神经渐渐一根根的平静下来。
眼看那辆车就要冲到我们的车头上。接下来估计就是车毁人亡。就在这一刻,原本静止不动的车突然吱呀一声平行移动了起来。
“胖子,抓好。”后座上的胖子和景小甜一刻不敢怠慢,立刻系好安全带。
等人刚坐稳,整辆车子以极其刁钻的倾角向一侧倾斜过去。
对面那辆车此刻以极其快的速度冲着我斜擦而来。
从我的位置上,我已然能够感觉到整辆车好似轰的一声撞击到了一起。当下听见一声卡拉的刮蹭声,我原本几乎到达顶点的恐惧一刹那又滑跌落了下去。
左侧的后视镜咣当一声被从车上硬生生刮了下来。然则后视镜虽然挂了下来,却并没有伤及车体本身。
那辆车此刻和我擦肩而过,我立刻向前猛踩油门,趁着空挡从缝隙里鱼贯而出。
很快我们几个的车便是重新驶上了大路。景小甜和胖子向后看去。那辆车已然冒着烟撞在了一旁的路障上。
“怎么搞?”胖子此刻神经全都紧绷住,而且相当的紊乱。
“妈的,这人怕是要治咱们于死地。”我坐在车里把着方向盘,虽然早已离开那个车十万八千里。可想到车里坐着的那个人影,我浑身上下不由再度一个激灵。
“景小甜,记住车牌号了没?”
“记住了,回去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徐峰。”
景小甜点点头,很快伴随着四周渐渐归于平静的风噪声,所有人不由长出一口气。
“现在去什么地方?”开着车,我倒是忘记了自己为何会在车里,眼下又是驶向何处,刚才撞击了一下,也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上,原本车上导航此刻也跟着关闭了。
“肖兰!”胖子此刻从刚才的头绪中猛然回过神来对我说,“钱哥,刚才咱们可说是要去找肖兰的家人来着。”
提到肖兰,我顿时恍然大悟,哦哦了两声,立刻将藏在我裤袋里的那张写了地址的字条重新翻出来。
导航仪的灯重新亮,继续开了半个小时之久。车再度停下来的时候,原本的繁华早已被抛在身后。
这里是银海市边缘城乡结合的地带。
“肖兰。谁tmd认识。”按照地点和之前那人的推荐。眼前出现在我面前搭话的是一个差三十四五的女人。
那人明显和肖兰的关系并不好。这人自称是肖兰的姐姐。然而如眼前这般当姐姐的我却是第一次见。
陈胖子此刻小声嘀咕道,“钱哥,你说这人也真是的。明明自己的妹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可这个做姐姐的却仍旧不松口。”
在中国的文化里,都有死者为大的说法。纵是生前再怎么罪大恶极之人,一死百了,也不至于怀恨在心这么久。更何况这人可是那个叫肖兰的人的亲姐姐。
我和陈胖子还想向妹妹还想去问一下细节。肖兰的姐姐却是再度说出了让我感到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