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峰并没有去派出所,而是带着我们去了法医医院。
上了年纪显得格外矍铄的法医此刻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清洗过后,经过一番对比和颅面还原。一张脸部轮廓图很快还原到了我们几个人的面前。
“这人大致应该长这副模样。”
看到这幅模样,我顿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胖子率先喊了出来,“钱哥,钱哥,这不就是之前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个人吗?”
不错,之前在卡车上,我们对面的那个人确实就长这副德性。只不过眼下合成的面部的肌肉要显得更加紧实一点。坐在车上的人早已被折磨得七荤八素,自然显得面容憔悴,更形似骷髅。
“如果是这人的话,那就是半年前在临水市周围一个叫铜陵乡的地方失踪的一个人。”临水本地的警察不由站到徐峰的跟前一番解释。
“次奥!”我和胖子还有景小甜此番从法医医院出来,仍旧一阵反胃。
当我踏出法医院的一瞬间,我顿时觉得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我开始怀疑在院子中碰上的景象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真的的话,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按理说那院子中的地头蛇和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不可能细致入微到发现一丝一毫的泥土被动过的迹象。按说那部手机就应该被人发现。
既然不会发现,为什么手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水田里。连贯起来看,我不禁嗓眼发紧,后背发麻。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个劲的乱跳。
回到在临水县租下的旅馆里。
我洗漱过后便躺在床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越是想,我越是琢磨不透。让我感觉到遗憾的是。我和景小甜发现的那处形似被关的院子,徐峰最终没能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脑子里不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提议说,“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再出去闯一趟。”
回来之前我跟陈胖子说,“最近几天也不打算闹腾了,四处打听打听消息也就罢了。堕落天使也没再催了,我们也没必要如此这般的急功近利,这般上心。”
可第二天胖子便听见从我口中发出的出尔反尔的决定,不由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钱哥,你怎么了?”胖子一度怀疑我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钱哥不是我说你,我看你这就是犯贱。”
我对胖子说,“怎么说我都行,但是今天晚上必须得出去闯一趟。”
我是第一个身上揣不住事的。虽说堕落天使不找我们的麻烦,可不代表会一直这样维持现状,总有一天堕落天使会给我们期限。那时候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不如这时候能多走一步。
景小甜格外忧心忡忡,“那要不要咱们联系一下徐峰?”
我先开始还在犹豫,然后我跟摇头说,用不着联系了。
我们几个不宜大张旗鼓,虽说是在一片荒原之上。可像黑煤窑这种作坊,一定有人看风放哨。做贼心虚,汇报出风吹草动。就算不是出警,也基本上会按照出警察来查岗的方式应付。
所以我眼下对景小甜说,“既然是探,就得把动静闹得尽可能的小。”
第一次我们几个人无意间被对方给坑了。我眼下心说,我们几个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大老爷们说办事就得办事。
见我和景小甜收拾,胖子也变成干脆利落。
天快擦黑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便沿着昨天的那条道,走到了岔路之上。
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几个骑着小三轮一路走了回来。这一路之上我们几个人没少记着路。
如何从大路到那院子,我们几个人算是轻车熟路。
走到岔路附近,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关键时候还得看我胖子。”眼见我们到了昨天地头蛇设套的地方,胖子不禁扭过头冲我说。
该胖子表现的时候,我一概不踩他的风头,我对胖子说,“你小心点,我们在后面等。”
胖子顺着我这头很快摸向那处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