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奥!”我后背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下掉。这种时候,我认定一个死理。就算这景象不能解释,我也不能够就这样顺势推舟的给认了。
景小甜和陈胖子可都坐在一旁等我,看着我拿主意。
这时候我要是就此怂掉了,那么景小甜和陈胖子估计得吓得半死。
我浑身上下残留的困倦感一刹那一扫而空。摸了摸鼻头上渗满的豆大的汗珠,底气略显不足的对陈胖子和景小甜说,“就算,就算拍的照片诡异,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这东西还能透过照片把咱们给杀了?”
这话听上去确实也在理。陈胖子和景小甜无从反驳,缄默不言。
在我的带动下,陈胖子和景小甜心头残余的恐惧倒是稍稍被冲淡几分。
我眼下赶紧收起那张照片塞进一旁的柜子里。之后对陈胖子说,让陈胖子去对接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
可就在陈胖子要起身抬脚的一瞬之间。哐当哐当。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响此刻从一楼不停传来。
“钱哥!”景小甜一双眼一瞬之间放大了好几倍。
我也被她这声叫唤吓得不轻。不过我脑子还不算糊涂。“大白天的,怕什么有什么怕的。胖子,你下去看看!”
我递给陈胖子一根横靠在我卧室一侧的棒球棍。让他到一楼看看。
这声音应该是敲门声。
律师事务所一楼除了玻璃大门外还有一层铁栅栏式的铁门。这铁门好长时间都没有老实上过润滑油。重重一敲之后,便哐啷哐啷,像是铁轱辘从一座乱石山上滚下来一般的声音听上去便让人觉得一阵发毛。
有人敲门倒是一点不怪。不过眼下这个时间点却让我感觉到特别的别扭。
陈胖子在景小甜面前挺起胸膛,毕竟是大白天,他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至于如此畏首畏尾,“钱哥,我看八成是律师事务所里的客人。”
我表面上对陈胖子说,“既然是是客人,你等下我,我这就下去,你们先下去招呼招呼。”
这几天我和景小甜还有陈胖子下大气力对付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律师事务所里的的活已经积压了下来。可毕竟是用来吃饭的饭碗。不到山穷水尽,万不得已的一刻,作为一个在银海市奋斗了两年的苦逼青年。不可能将这好来之不易的饭碗拱手砸碎。
我顺着楼梯向一楼走去时,心头不由一阵纳闷。
自从律师事务所成立以来。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早上7:30的时候来律师事务所敲门的。
刚下到一楼,我便听到一阵嘈杂声。一个人正陈胖子不知道在吵些什么。两个愣子好似在比谁的声音高似的。胖子提起嗓音,那人更胜一步。乱糟糟的一片,只听得我一阵头疼。
见我从二楼下来,站在陈胖子对面的那人也不吵了,冲着我这边疾步而来。
“请问你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钱律师吧?”
“是啊,我是钱定一。”习惯性的从一旁的茶几上摸出一张名片,递到对方手上。可对方似乎对我的名片并不感兴趣。那人分外古怪的打量我一眼。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摸出了一张纸。
比对了一番之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那人的举动倒是让我感觉到格外的古怪。这人绝对不是来代理案件或者来办法务公文的。
我粗略打量了一番这人。穿的还算简单,格外的大众。头发估计没怎么弄过,歪向一边。下半身穿着牛仔。夹着一个公文包。混在人群中,估计没有任何识别度。
我正要问那人来者何意。胖子这时候突然凑到我的面前,低声对我说,“我看这个人怕是脑子有点问题。”
“脑子有问题?”我当下再度一愣,“怎么看都不像觉得是那种脑子有病的类型。”
我对陈胖子说,“你丫闪一边干活去,别在这里给我乱胡诌。”
陈胖子讪讪离去,然而很快陈胖子的这一说法,让我竟然相信三分。
那人顶着一双直愣愣的眼看着我。我浑身上下一阵不自在。这时从那人喉咙中吐出了一句话,更是让我瞠目结舌,怀疑这人脑子里有包,“钱律师。我知道你下午有客户。但那客人,你千万千万不要见。我这是为你好。”
“为什么?”我和景小甜面面相觑,目光全都落在那人身上。
“这人你要是见了!”那人的眉心突然多出几分阴沉。嘴角轻轻蠕动,不知是在狞笑还是只是微皱。呼上一口气,然后吐出后半截话来,“要是你们见了。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遭死劫!”
那人声音不大。却将律师事务所中陈胖子请来的,刚进门上班的几个助力,以及我和景小甜全都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