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晚上,许之圳在台上笑得如同一朵花般灿烂,将笑不露齿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高兴展现得淋漓尽致,台下板凳一坐,重回小学生看晚会的状态,又乖又可爱。
电视机前,谢北托着下巴,谢开低头对着手机说着什么,曲致音和黎盛静看着春晚,偶尔说说笑笑。等到许之圳的节目后,黎盛静精神了,说,“嗨,这不是小许嘛,今年上春晚啦。”
谢北剧组为春节放了五天假,本来他不打算回来,来回麻烦,但想着今年的大事,还是决定今年事今年毕,别拖到明年惹是非。
他含笑看完了节目,等主持人上台说串词时,许之圳也没下去,站在旁边乖巧的接着主持人的话说,他这才移开眼,装作不经意的指了指电视机,说,“说一声,我和他谈恋爱了。”
黎盛静和曲致音瞬间顿下来,齐齐望向电视,连谢开都难得从手机中抬起头,看了眼电视机。
屏幕里三个人,笑得灿烂的许之圳,和年过四旬的女主持人,年过五旬的男主持人。
寂静中,黎盛静颤巍巍抬起手,“那个,她不是都有孩子了吗……你怎么和她搞到一起去了?”
谢北茫然,再抬头看了眼,有点无语,“我是说,许之圳。”
鸡飞狗跳中,许之圳过完了2022年,大家嘴中调侃的许年,满面春光迎来了23年。
年后,他还没来得及去剧组,先被谢开围堵了。谢开携着妻子曲致音,黎盛静坐镇后方,四个人在私人茶馆来了场安静的谈话。
结束得也很突兀,谢北破门,拉着许之圳跑了。
许之圳攥着刚刚接过的翡翠手镯,还有点懵,边跑边想他个男的怎么带啊,可是现在跑了是不是很奇怪啊,阿姨他们还在呢。
半路被他拽回去,因为他发现没带口罩帽子,再走两步就有人发现他们了。
谢北只好老老实实被拽回去,才发现好像和他想象得不大一样。谢开秉持里严外宽的原则,对谢北挺凶,出柜那晚上要不是黎盛静拦着能把他一脚踹出去;过了俩晚上想通了,面上也没对谢北好过,抽空来见许之圳,三个人面色都挺柔和,谢开和大部分商人一样,一开口大道理讲得贼顺溜,曲致音只负责凄美的坐着抹眼泪,黎盛静还给许之圳塞了个传家翡翠手镯,遗憾的表示以后可能都没人送了,就让许之圳这么留着吧,搞得他还挺愧疚的。
然后谢北破门,拉着人跑了,又被拽回来坐着,谢开指着他开始骂,脸色一变,把许之圳吓了一跳。
搞半天谢北以前说他对家里掌控挺足,就是这么个足法呐。
但很快他也发现其实也不全是这样,谢北被迫忍着谢开的骂,只是因为曲致音在旁边哭,谢北时不时瞥一眼曲致音,烦躁情绪拥上眉头,想开口又不能开口,只好坐那忍着。
他后知后觉,原来谢北怕人哭。
雷厉风行,赶在开工前,这件事收尾,许之圳捧着传家手镯,特地回了趟家把它放好,被吴秀芳眼尖看见,问了句哪来的,瞬间炸毛,他们可只给了红包没给礼物啥的!气势不能输了啊!然后找许家成商量半天,决定把之前准备好的金首饰给谢北。
许之圳望天,“…………要不结婚时候再给吧,你们这太麻烦了,给了又带不了了,委屈人呢。”
吴秀芳啐他,“你还想带呢,做梦吧,该给的都得给,人家家都给了,咱们怎么能落下。谢北呢,还在北京不,见一面呗?”
他无力摆摆手,“回剧组拍戏去了。”
吴秀芳犹豫片刻,“那见见那……见见亲家母?我亲自送过去?诶黎太呢,我打个电话问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