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熹微,偶闻鸟语连连,吱吱呀呀,扑棱着翅膀停在窗前,又展翅跃过。室内静谧得只能听到布料柔软的摩擦声,偶尔吞咽声,和靡靡暧昧的吞吮。
许之圳仰着头,一头长发倾散于洁白的床被上,纠缠中被勾起,攥着一团握在手心里。他闭着眼,睫毛扑朔,间或发出呜咽声音,自唇角流下细细的水渍。
他吻得凶且猛,从门板搂抱着许之圳亲吻到床上,压在身下,置身于柔软的床垫时,似乎一切一切外界因素都消失无关,没有拍戏,没有助理,没有导演,没有电影,只有眼前人。
起初只是唇瓣的摩擦,渐渐得寸进尺,仅仅是简单的碰触已经满足不了彼此。不知谁是试探,柔软的舌尖,湿润了双唇,磕绊着、懵懂的去深入,从齿关到舌尖,终尝试到真正的亲吻是何种滋味,让人甘之如饴。
天已经亮了,朝阳自东方洒下,许之圳含糊喊了他几次,谢北才意犹未尽的探身,重新拉上窗帘,再次覆身下来。
究竟是做不得多的,再黏糊也止步于此,沐浴后又躺回床上,定好闹钟,打开适温的空调,钻回被子里。许之圳侧着头抬眸,本想同他说会话,结果一看到他的眼睛,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仰头凑过去,又迷迷糊糊吻到一处去。阖着眼已经有些困了,仍攥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
再醒来是闹铃在响,还有谢北开了震动的手机,一直在抖动。
睡了几个小时,许之圳没睡饱,但这些天也多少习惯了,下意识坐起来关闹铃,然后眯着眼找寻震动处,发现是谢北的手机,看了眼是谁,又躺下来,顺手递给他,“你电话。”
后知后觉才发现哪里不对劲,来电显示是……年哥?
他猛的睁开眼,和举着手机的谢北面面相觑,瞬间想起如今何年何月何日是何处境——他们还在剧组。
谢北扶着脑袋坐起来,还有点晕,等这个电话自动挂断,他才解锁翻看之前的消息。
现在十一点多了,半小时前助理开始找他,发微信打电话无果后,估计告知年能靖,于是年能靖打电话找他。
还好是刚发生,年能靖只打了一个电话,谢北趁年能靖再打之前率先给助理回了个消息示意他还健在不用找了,又给年能靖回电话,称自己在外面闲逛,手机没电了没看见消息,刚回来,找许之圳吃饭。
许之圳躺在床上回小潘的消息,说自己一会和谢北去吃饭,拍戏前半小时提醒下。
等一切处理完,谢北长叹一口气,许之圳也有些后怕似的,抬眸看向他。一对视,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谢北俯身,又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又躺了会,许之圳放空似的瞎想,突然听见谢北嘀咕,原来女生在床上头发就是这样的。
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笑,捋了把自己散在枕头上的头发,抱怨道,“可麻烦了,还老掉头发。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那么喜欢掉头发呢。”
谢北侧过身来,一手托腮,一手撩着他的头发,笑说,“可能长了容易发现吧。”
许之圳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含情的眸。对上眼睛,他不出意外的又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揉着脸冷静下来,他凑过去问,“我们是……交往了吧?”
谢北用极其嫌弃的眼神看他,“不然呢?”又努努嘴,有些浪荡轻佻的弯唇,视线往下瞥,“不然我是什么?”
许之圳抱着脸傻笑,“操啊,我居然成了,牛逼啊。”
谢北眯眯眼,凑到他嘴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亲着,逼问他,“成了?成了什么?嗯?”
他被亲得发笑,又有些痒,往后缩了缩,说,“当然是勾搭你啊,担心勾搭不上你呗。”
谢北压下来,他四肢比许之圳长些,许之圳又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倾身下来时仿佛是在抱一团小人,“你还担心这个?嗯?”
打闹了一阵,好歹是冷静下来,许之圳起床换衣服,谢北在他的衣橱里找衣服,翻了件他俩款式差不多的,未免旁人看得太过明显。
在洗漱间扎头发准备洗漱时,许之圳看着镜子突然警惕,操,不会是他妈的入戏了才亲我的吧?
他警惕探头,看了眼玩手机的谢北,喊他,“谢北。”
谢北头也没抬,冲他扬扬空闲的手,示意有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