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见沈容予这边安静了,被勾得yu火狂烧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他轻轻闭着眼思考着沈容予突然的反常,心想他这种反常是从爱斐岛回来之后才有的。
脑中响起沈容予那句“你猜我在那个神秘的地方看见了什么”。
顾征眉心微皱, 心想沈容予绝对是看见了什么,不然不会没头没脑的说这种话。
就在顾征认真思考沈容予到底怎么了的时候,这时,怀中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沈容予突然说道:“顾征,我看见那条船了。”
顾征心里一惊。
接着,他又听见沈容予如梦话般的下一句话:“以前你就怂,现在换了个身体,怎么还这么怂?”
顾征瞬间坐起来,在昏暗的机舱卧室里,他锋利而又深幽的眸子如鹰盯着猎物般,直直的盯着沈容予,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
沈容予一只手的手背遮挡住双眼,他哼哼笑了两下声音又软又绵道:“顾征,我太困了,好困。我想跟你说话,说好多好多的话,我……”
他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放在眼睛上的手慢慢滑落,沈容予没了任何动静,竟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独留顾征一个人,僵直的坐在床上,看着迅速沉入梦乡的沈容予,整个人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
直到飞机突然一阵颠簸,他好似才从梦中惊醒,他无奈的勾嘴轻笑了一下,看着熟睡中的沈容予,胸中自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转化成一声低叹:“你知道了!”
……
沈容予这一觉,睡足了十二个小时。
中间他醒过来一次,感觉到有人似乎在抱着他走,抱着他的人怀里有点淡淡的桂花香,他像小狗一样凑在他胸口闻了闻,觉得这是安全领域,便安心的又睡着了。
这一睡,沈容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有过去的,有现在的,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直到最后他再次梦到顾之铭将他推到黄色的气垫船上,微笑着松开自己的双手……
沈容予再次在哭泣中醒过来,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张床,这张床十分的大,再看一眼周围的环境,嗯,应该是酒店无疑了。
沈容予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房间墙上的钟表,显示的是伦敦时间下午5点。
此时,窗外的阳光已变得柔和,静静的洒在柔软的灰色地毯上,给窗边与地上的那一小块渡上一层似真似幻的金色结界。
沈容予光脚踩在地毯上,轻声的喊了一声:“顾征。”
没有人回应。
顾征订的房间是总统套房,外面还有一间客厅,沈容予见卧室里没有顾征,便去了客厅,本以为会在客厅里看到人,然而客厅十分安静,该出现的人并没有出现。
而不该出现的人,比如说左平江,正坐在沙发上,一只腿翘在茶几上,悠闲的打着游戏,旁边放着他还没有开封的行李箱,见到沈容予出来,他只顾得上说一句:“嗨,你醒啦!”又低下头飞快的在手机上点来点去。
沈容予完全没有想到一觉睡醒,没看到心上人,竟然看到了左平江,一颗心瞬间如蒙上一层灰,别提多郁闷了:“你怎么来了?顾征呢?”
左平江边打游戏边抬眼:“哟,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这什么态度。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唯二抽到顾氏集团欧洲游大奖的人。”
沈容予没理他,又问了一句:“顾征呢?”
左平江:“我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