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语凝接到了路风的电话。
“林总,我要休婚假啦!恭喜我吧!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路风兴奋不已,说话的音调比平时高了不少。
“可喜可贺,说来听听,文莎是怎么想通的?”语凝开心的问。
“这事怎么能等她想通呢?这得用计。一会儿小区门口见。”路风挂断了电话。
李培思刚停好车,路风就簇拥着文莎向他们走来,手里摇晃着两本红红的结婚证。
看他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文莎一脸的不情愿。
“你这是强娶吗?文莎为什么不情愿的样子?”李培思笑他们。
“嗨,搁谁都不好使,还是得老文出面,三两句话这事就成了。”路风一脸的洋洋得意。
大中午的,路风拎着一瓶茅台一箱大闸蟹,跟文爸把酒言欢好一个相见恨晚。
三两杯酒下肚后,文爸就开始和路风兄弟相称,互诉衷肠。
路风搂着跟文爸说:
“文总,您说文这个姓氏多美啊。我查了,你们文姓出大画家。
您看,连您这么优秀的民营企业家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艺术气息,您这个姓氏随便叫什么名字都特别好听。
哎,文莎是个女孩子,除非您把闺女嫁个姓文的,不然你文家可就绝后了,哎可惜啊。”
文爸一听是这个道理,连连扶额哀叹自己最后悔的就是没儿子,老文家绝后了。
“怕绝后赶紧离婚再生一个啊?你又不是养不起。”文莎一边说风凉话。
“死丫头盼我们点好。”
文爸文妈刚和好不久,此刻感情甚笃比年轻人还粘糊。听文莎这么拱火,一边的文妈拧了文莎一把。
路风搂着文爸的肩膀,宽慰他说:
“文总,咱们关系这么好,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都想好了,您如果把闺女嫁给我,这问题就解决了。
我跟文莎结婚后一定生两个孩子,不管男女,第一个孩子姓文,第二个孩子姓路,不偏不倚,您看怎么样?”
文爸一拍大腿说:“兄弟,还是你有办法,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了。”
说完就把户口本掏给了路风,勒令他们即刻去领证。
语凝和李培思听得一愣一楞的,文莎歪在一边气的干瞪眼。
“你这逻辑不通啊,文莎才不是那么听他爸话的人。”
语凝有些不信路风的话,因为路风说的语气太夸张了。
文莎叹了口气,悠悠的说:
“由不得我不听,老文着了路风的道了,跟我说如果我今天不拿结婚证回去,
老文家断了后我就是罪人,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把财产全捐了搬到养老院去”。
“你爸不会吧?”语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不会,上回跟我妈闹离婚,捐了一半身家。说是都拿去做慈善也不让我妈拿一分,
省的她拿两人的共同财产去养小白脸。做慈善当然没什么,可我爸发起疯来,
连棺材本都不留,到头来还得怪罪我和我吗,我是真怕了他了。”文莎叹了口气说。
“那你妈也同意?”语凝接着问道。
“我妈这人有什么立场,她只在乎刚做完医美能不能永葆青春。”文莎翻了翻白眼。
“丈母娘大人早就被我收买了,你以为我上次托人买的大溪地珍珠是闹着玩的啊?”
路风搂着文莎,在她脸上狠狠的嘬了一口,笑嘻嘻的说:
“老婆,以后你真的是我老婆,跑不了了。”
看他沾沾自喜的样子,文莎也被他气笑了。
李培思和林语凝的婚礼请帖,像英雄令一样,把很多云游在外的人都召集了回来。
路淼和richard从加拿大回国安胎,看路淼肚大如箩的富态样子,语凝无法把她和几年前刚遇见时的她联想到一起。
那时候的路淼是个叛逆十足的追风少女,皮粉色短发大烟熏妆,脖子上还戴着铆钉choker,衣服不是黑就是白。
现在的她又留长了头发,齐顺的扎在脑后,穿着浅紫色孕妇装,不施粉黛,脸上散发着莹润的女性光辉。
跟路淼和richard一起回来的,还有坐等四世同堂的凌老爷子。
另林语凝最意外的,是结束游历的苏月茉,她挽着李乐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本来想当你的伴娘的,但是现在我...已经结婚啦。”苏月茉晃着无名指上的大钻戒。
“所以...你决定在国外定居吗?”语凝笑着问她。
“为什么要在国外?我呢,出去转了一圈,尝遍了天下美食,当然还是要回这里。”
苏月茉搂着语凝的脖子开心的说。
“太好了,棠樾小馆一定要有你在才好。”语凝真心的说道。
“是呢,回来继续经营我的棠樾小馆,离开家才知道,原来我的老本行是最适合我的。”
语凝真心为她高兴,不仅因为像苏月茉这么美轮美奂的女子值得呵护,更是因为苏月茉这样遵从自己内心的人,应该得到幸福。
“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一个消息,我在美国la遇见了一个人,跟你关系很大。”苏月茉挤了挤眼睛说道。
“跟我关系很大的人?阿杜吗?他说了会带妻子和孩子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只是你怎么会认识他?”林语凝疑惑的问。
“是你的婆婆,苏展!”苏月茉大声的说。
“她什么时候回来?”听苏月茉大声喊苏展的名字,李培思开口问道。
“你..想让她回来帮你筹办婚礼吗?”苏月茉打趣他。
“当然,这是他儿子这辈子唯一一次婚礼,定在国嵛山度假区。
那是她的地盘,当然得她来操持。”李培思板着脸回答。
苏月茉愣住了一下,接着开心的笑了。如果不是林语凝和李乐在场,
她肯定要给李培思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不定还要狠狠亲他一口。
上次苏展回来的时候,恰逢林语凝离开,李培思失魂落魄,苏展只能悻悻而归。
现在李培思盛情邀请苏展来主办婚礼,这对母子之间的坚冰终于得以融化。
苏月茉拉着语凝的手,忍不住热泪盈眶。
最好的人都在身边,这样真好。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过往的愤恨、遗憾、郁郁不得志都被时间磨平,
而亲情、希望和爱便随着时间的累积越来越浓稠。
这就是可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