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后,再次出现到薄旌予的面前,洛南音整个人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整个人的眸子里平淡无波,脸上始终挂着优雅大方的官方笑容。
薄旌予的眸子暗了暗,低低淡淡的开口:“你和你妈说了什么?”
洛南音的眉毛一高一低的调节,她故意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回避的说道:“82年的拉菲,我妈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喝过这么名贵的酒,我还要谢谢你呢。”
光线昏暗,洛南音似乎没有注意到男人紧蹙的眉头:“这没什么的,那是我的岳母。”
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轻笑着说道:“我妈要知道我嫁了我年轻的时候最想嫁的那一个,指不定多开心呢。”
年轻的时候最想嫁,那现在呢?
薄旌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的香气:“更深露重的,下次想看你妈,能不能挑一个早一点的时间?”
洛南音一时间没有消化男人之间突然的反转,眨巴着眼睛说道:“下次我会尽量自己过来。”
薄旌予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我知道。”洛南音明媚的冲着他笑。
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再继续辩解些什么,但最终放弃了。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洛南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在家里疗养的这段时间,她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作息,冷不丁的晚睡一回,整个身体疲惫的厉害。
薄旌予洗完澡,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便大大方方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了,望着深陷在床中,沉沉睡去的女人,他眸色暗了暗,静悄悄的走到女人的身边。
昏黄的灯光有一种美好的静谧,柔柔的落在男人的脸上,削弱了平日里嘟嘟逼人的凌厉,他的脸上显少露出温柔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脸颊,滑腻的手感如同上好的瓷器,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品。
水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滴下,男人宛若刀削般的眉目间闪过一丝心疼,低声呢喃道:“我到底需要做什么,才能重新挽留住你。”
他的脑子里不断是闪现出刚刚在墓地,女人淡漠疏离的模样,和毫不在乎的语气。
尽管是一瞬间,他还是抓住了女人脸上的逞强。
“你到底在怕什么?”
天才蒙蒙亮,洛南音便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男人朦胧之中问了一句:“怎么起这么早?”
“啊,今天崔小姐要去骑马,我和刘家义提前去马场堵她。”
“堵人?”果然是这个女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男人拥着被子继续沉沉的睡去,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洛南音一身精明干练的工装,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轻手轻脚的在骑马场的候客室,她身旁的刘家义,同样的动作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