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1日,张爽带着一些生活用品和医药用品,来到张春寒藏身的地方,给他换了药。其实张爽是张春寒的堂弟,张爽的工作也是张春寒托关系找的,所以在刑警队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亲戚的关系。再加上那天行动,坏在他的身上,以至于张春寒现在成了通缉犯,他对张春寒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所以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帮他一把。
张春寒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病房方向传来的枪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被申鑫信任,更甚者他很有可能是申鑫准备的一颗弃子,所以自从逃出来,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申鑫,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申鑫要比要抓他的包郁更加可怕。他逃出医院,在一家小诊所里胁迫大夫给他取出了手臂里的子弹,他不敢停留,取走了医生的手机,给张爽打了个电话,他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计划只有他自己知道,张爽也不过是知道他今晚动手,控制控电室的供电,而且他不相信张爽会出卖他。
张爽在控电室被人叫醒,趁乱离开医院,自己被打晕,再加上昏倒听到的话,不用问他也能肯定张春寒的计划失败了,他必须尽快离开医院。没有监控,控电室的人也没看到是他打的,即便他们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刚刚回到家,正忐忑的张爽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开始他没有接,可是这个号码一直在打,他便不耐烦的接听了。
“爽子,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灯只灭了一分钟?”
熟悉的声音,让张爽一怔,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反问道:“哥,你这是用的谁的手机,你现在在哪儿?”
“你别管我在哪儿,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只断电了一分钟,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张爽连忙解释说:“哥,不是我,在三点半之前,我就被人打晕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我完全不知情。”
张春寒闻言一怔,怀疑的问:“被人打晕了?被谁打晕的?”
“我不知道是谁,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根本看到他的样子。只是在打晕我之前,他让我转述一句话。”张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说‘想要卸磨杀驴就要付出代价,是我们的命值钱,还是他们的命值钱,自己掂量着’,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张春寒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说:“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张爽肯定的说:“虽然和原话有一点点出入,但意思是一样的。哥,我觉得打晕我的人,应该和杀手是一伙的。”
张春寒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爽子,我的计划失败,很可能会被通缉,以后我会在跟你联系。记住,你要咬死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证据,不会把你怎么样。”
张爽点点头,说:“怎么说我也干了两年的刑警了,这点事我懂。放心吧,哥,你现在在哪儿,安全吗?”
张春寒眸光闪了闪说:“我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好了,我先挂了,等安顿好了再跟你联系。”
这一星期的时间,张春寒东躲西藏,终于在西郊的一处烂尾楼里找到了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身上带的药已经用完了,伤口如果再不换药,弄不好就会感染,迫不得已之下,张春寒才给张爽打了电话,让他带些日用品和消炎药过来。
张春寒从熟料袋里拿出一个面包,拆开包装吃了起来。张爽则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房间的墙壁都没有粉刷,窗子连个窗框都没装,房间里除了一个破旧的钢丝床,什么都没有。
“哥,这一周你就住这儿吗?这条件也太差了!”
张春寒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平静的说:“我现在被通缉,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你怎么样,接受调查了吗?”
“这是肯定的,毕竟我是在控电室被打晕的,接受询问是肯定的,我只说看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进了控电室,然后跟进去,看到他把控电室的人打晕,然后跟他交手,也被打晕了。他们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拿我没有办法。审了我二十四小时,就把我放了,只是现在我还处理被停职的状态。”
张春寒接着问:“那申局有没有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