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褪下衣服,踏入池中,左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陈旧咬痕在烛光下触目惊心。
容辛闭上眼,后背靠池沿上,稍作休息,冷静思考应对华辰国与西陵国的对策。依目前的情况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分化两国,让两国不再齐心一致。
忽然,一抹身影悄无声息进入,无消无息站容辛面前。
容辛敏锐地察觉到,不动声色地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微生涟缓步走近,到容辛所靠的池沿边蹲下,近在咫尺地低头看容辛手臂上的咬痕,“这是哪来的?为何会有这些?”
容辛:“你真是好大胆,还敢出现在朕面前。”
“我是来劝你回宫的。”他一路追踪到山谷,毫不犹豫地进山谷中,想赶在池岩到之前尽快杀了池封廷,结果池封廷没找到,却让他看到密室中挂着的那副画及小密室中收藏的那张面具。
当年,容辛对他毫无隐瞒,曾亲口告诉过他,并带他去过那座寺庙,欣赏过那寺庙中的美景,因此他一眼认出那画像画的是哪,加上那张面具,池封廷显然就是那个和容辛相遇的面具人。
而池封廷宝贝般收着这两样东西,他对容辛的心思已不言而喻,这真的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
出了山谷,他到处查探池封廷的去向,但一无所获,恰在这时意外得知容辛来了边境,就暂时先往边境而来,“这里危险,你不该在这时候冒险来这里,赶紧回去吧。”等她回了宫,他再去找池封廷与杀池封廷。池封廷暗地里对容辛存了那种心思,又故意将他和容辛的亲生儿子送到容辛面前,让容辛养大,分明是想让容辛与池岩母子相残,实在歹毒。
容辛心底冷笑,危不危险都是她自己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他来关心,他以为他是谁?不过,表面上,容辛依旧不动声色,“你真的是关心朕?”
微生涟点头,说话声诚挚,“当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如今我绝不会再伤害你分毫。给我弥补你的机会,等我杀了池封廷后,我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