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梵忙咳嗽一声,柏学丞哆嗦一下清醒了,道:“啊,没什么。”
费廉:“……”
费廉狐疑地看了眼蒋梵,蒋梵露出个温润君子般的浅笑,说:“改天我请,咱们再一起聚聚,费先生愿意赏脸吗?”
费廉自然点头答应。
蒋梵帮着费廉一起把柏学丞扶上了车,关上车门后,费廉颇为不自在地看着蒋梵:“谢了。”
“不客气。”蒋梵笑眯眯道,“你不用那么提防,我要是真想下手,就没你什么事了。懂?”
费廉:“……”
蒋梵看着君子,骨子里其实有他自小被奉承惯了的大少爷的嚣张,只是平日并不显山露水,对着费廉就没这么客气了,毕竟他对费廉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费廉也刚好同蒋梵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匆匆点了下头,转身进了驾驶座。
等后视镜里再看不到蒋梵笔直的身影了,费廉才侧头看了副驾驶上睡得死沉的柏学丞,心里叹气:不管什么时候,这人还是很容易讨别人喜欢。
费廉将柏学丞送回工作室,他单手扶着人,又去摸柏学丞身上的钥匙,摸来摸去的柏学丞就醒了。
“干什么呢?”柏学丞在车里吹了暖风,又迷迷糊糊睡了好一会儿,正是酒劲上头的时候,大着舌头说,“流氓。”
费廉:“……”
费廉耳朵红了,小声道:“钥匙呢?”
他几乎是贴在柏学丞耳边说话,柏学丞耳朵敏感,忙不迭地躲开了,也不知听没听到费廉的话,转身靠在门板上,伸手勾过男人的脖子,亲昵道:“什么?亲一个?这有什么的,来来。”
费廉哭笑不得,扳着他的手:“别闹,我说钥匙,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