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工作人员皱眉,“我不能随便帮您开门,我无法确定您和客人的关系。”
“他喝醉了,万一在里面出了事怎么办?我不进去行了吗?你进去看一眼?”
“这……”工作人员有些苦恼,“我无法证明您的话,如果随便进门出了问题,客人要投诉……”
话音没落,那扇紧闭的门突然开了。
柏学丞醉意朦胧地站在门口,上身光着,下身就穿着条内裤,浑身散发着酒气:“谁他妈……嗝……吵……”
费廉立刻挡在他身前,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搂了他的肩膀:“怎么穿这样?一会儿感冒了,赶紧回床上……”
他推着人进门,工作人员跟在后头:“先生,柏先生?麻烦您认一认,这人您认识吗?”
柏学丞被费廉搂着上了床,盖好被子,一脸迷茫地看着工作人员:“你谁?”
工作人员尴尬:“不是我,他,他您认识吗?”
柏学丞费力地眯着眼,看着正给他掖被角的男人,好一会儿突然茫然说:“费……廉?”
费廉松了口气,拿了身份证给工作人员看:“你看,是我。”
工作人员这才点头,礼貌地退出去了。
门关上,屋里一下安静下来,空调的温度有些高,费廉觉得自己有点热了。
他拉松了领口坐在旁边椅子里,环视周围,没有看到蒋梵的影子,心里微微一松。
柏学丞迷茫地结巴着说话:“费……廉?你……我在做……梦?哈哈……”
费廉不吭声,只靠在椅子里发了会儿呆,自言自语:“我大概是疯了。”
“你,本来就,疯。你个,疯子。”柏学丞大着舌头,困意又浓,说着说着就迷糊了,“疯子,说走,就走,说,不要……就不要,你,神经……病。”
最后一个病字几乎没声了,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