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信都十分哭笑不得,更别提是柏学丞本人了,他只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是活在一部玄幻剧里。
陈信这个大保姆心里也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昨晚他多问两句不管这个闲事,帮忙把玻璃瓶拿下去不就好了?
也不对……陈信摸了摸自己快变成三层的下巴:自己去见费廉不也一样暴露吗?
这么一想,总归是躲不过去的,倒还真有点命中注定的意思了。
柏学丞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虚弱道:“怎么办啊陈信同志,我又说了傻逼话了。”
“你说啥了?”陈信问。
柏学丞撇撇嘴,尴尬道:“总之是惹他不开心的话,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活该单身啊,我之前还想着去找他呢,就我这张不带门的嘴,我找到他也没有意义啊。”
陈信克制地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压根就没那勇气去找他,你真要找,早在拿到手机号的时候就找了,那样早就发现你他妈存的租客手机号是谁了。
陈信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到的手机来电是:惠先生。
他莫名其妙:“你为什么把费廉的手机号存的是惠先生啊?”
说起这个,柏学丞欲哭无泪地捂住了脸,闷声闷气:“我爸说话有口音,H和F从来都不分,他签完合同把联系方式给我的时候,说对方姓惠。”
陈信:“……”你们全家都太有意思了。
第七章过去式
费廉在回单位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把玻璃瓶从包里拿出来,修长手指反复摩挲光滑的瓶身,前面车都走了他也没发现,被后面的车辆狂按了喇叭。
费廉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奔驰从他旁边嗖地挤过去,车头微微别了费廉一下,费廉皱眉,对方在两车擦肩而过的同时降下车窗,一个年轻人冲着费廉的方向喊了声:“好狗不挡路!傻逼!”
费廉脾气向来比柏学丞好得多,闻言也没动气,只是他刹那就想到了柏学丞。这要开车的是柏学丞,估计今儿就有得折腾了。
想当年他们校篮球队比赛,对手输了不甘心,下场后把他们几个队友堵在了休息室里,柏学丞当时上洗手间去了恰好和对方错过,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场速战速决的斗殴兼骂架已经结束了,柏学丞当时就撒腿追了上去,硬是追到了校门口,当着对方教练的面把最先出手的那个人揍翻在了校车门前。
其实对手当时速战速决,也没打得多厉害,双方人马基本没怎么受伤,也就费廉在前头挡的一下,鼻子被擦到了流了点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