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尚书令。”许敬宗笑呵呵说道。
“还没定呢。”李义府也说道。
走在朱雀大街上,顾青的心情不错,远远就看到房家的一家子像是刚回来,也难怪房玄龄今日没有来上朝,原来是出门了。
“顾青。”房遗直也发现了顾青,“我们今日去祭祖了。”
“怪不得,我看老师没有去上朝。”顾青也看到房遗爱,这家伙现在也留起了胡子。
房遗直把顾青拉到一边,“我听父亲说了好几次,顾青你要继承我父亲的衣钵了?”
“对,话是这么说我心中一直举棋不定。”顾青犹豫着。
“怎么了?”
“没什么。”顾青不想告诉房遗直那日李承乾和自己说过的话,只是说道:“可能我懒散惯了吧,突然要接这么大一个梁子,总感觉自己有些不适应。”
“习以为常了就好。”房遗直安慰着顾青,“你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我很高兴。”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入朝为官。”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也不敢问我的父亲,父亲从来没有想让我入朝为官的意思。”房遗直看向家门口房遗爱正在搬着东西,“我是父亲养大的,或许我父亲早就看出来了,我就不是一块做官的料,而我这个长子又要继承爵位,或许就是这样,父亲才希望我们房家以后可以退出朝堂。”
“挺好的。”顾青对房遗直说着话,“你为人正直,朝堂上尔虞我诈,确实不适合你这样正直的人。”
“呵呵呵。”房遗直摇头苦笑,“或许像你这样处事圆滑的人更适合在朝堂上,人无完人,你虽然对权势没有什么欲望,不过你能够很好的处理各种人的关系。”
“顾青。”房遗爱见到顾青欣然笑着走来,“你怎么来了,我们去祭祖了,你去吗?”
房遗直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我胞弟口无遮拦,你不要见怪。”
“不妨事,不妨事。”顾青说完摆手就离开了。
“兄长?怎么了?”房遗爱疑惑。
“从我认识我以来,他都是孑然一身,看起来顾青没有什么亲人。”房遗直对自己的胞弟小声说道。
“嗯。”房遗爱也知道说错话,不住点头。
祭祖,顾青走出长安回头看向喏大的长安城,来到时代要去哪里找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祖辈在哪里都找不到,父母,亲人,这些人都只能留在脑海中,其实心中很羡慕房遗直他们可以祭奠的祖辈。
心里想着莫名有些伤感,在仔细一想自己现在有亲人,有家人,这就足够了,孙思邈把自己带出了大山,来到了这片大地,武媚给了自己一个家,在这个年代就有了根。
回到家中,武媚正在家中的祠堂和自己的父亲的灵位说着话,顾家祠堂没有其他人的灵位,唯一的灵位就是武媚的父亲。
顾青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顾晓正在玩着积木。
顾晓也疑惑地看着顾青,木呐的说出一声爹爹。
有了这一声爹爹,就足够了,顾青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着积木,不论外面多么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要家中还是那么的安宁与温馨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