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将桌上那二万块钱,往怀里一揣。然后换上一张谄媚的笑容,说:“师弟,能不能跟你请教几个问题?”
我看他这么快进入角色,顿时为一愣,再想起他口中说的问题,我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过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卦象乃是小道,指点他一番也无伤大雅,免得他半吊子忽悠钱财。
闲扯了一会,我见陈队长和黄桂花迟迟不肯露面,心里头有些焦急,想打电话询问一下陈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怕他跟黄桂花在一起,不方便接这个电话。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老者去打个电话问一下黄桂花。
结果,还没等我把这事跟老者说一下,打门外缓缓走来两人,我抬头一看,打前头的陈队长,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女人,约莫三十来岁,穿着十分讲究,看两人的亲密度,不用说,肯定是那个脑残的女人,黄桂花。
这个黄桂花一进面相馆,便十分恭敬的冲老者点点头,叫了一声王大师。
这时,我才知道老者姓王。
姓王的老者一看黄桂花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叫了一声黄总,然后指着我,给黄桂花介绍说:“这是我师弟,龙虎山天一派嫡系传人,天寒子。”
姓王的老者这话一说出来,黄桂花和陈队长两人顿时为之一愣,表情各不相同。陈队长是一脸疑惑,外加有些不解,同时,还有些吃惊。而黄桂花呢,她听说我是龙虎山正一派的弟子,还有道号,先是十分惊喜,完了一看我的打扮,顿时没了兴致,甚至可以说,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我现在这个卖相,的确是差了点,一头黄毛不说,还穿着混混的衣衫,弄的花里胡哨的,那像个出家人。
姓王的老者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黄桂花犯了以貌取人的心态,根本不用我示意,接着便说:“黄总,你别看我这个师弟是一副混混的打扮,那是我们正一派下山红尘炼心的一种方式。”
姓王的老者虽说是帮我找了一个借口,但略显牵强。为了显露一下手段,起到震慑作用,我指黄桂花当场断言道:“这位黄施主,如果小道没有算错的话,你的右臂这四年来应该骨折过吧。”
黄桂花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下意识的点点头说:“嗯,前年夏天的时候摔了一跤,右臂是骨折过。”话一出口,她腾然惊醒,接着便是一脸恐惧的望着我说:“你……你怎么知道?”
她这话一说出来,不但她自个惊呆了,就连站在一旁的陈队长也是一脸惊容,甚至连姓王的老者,也傻眼了。
看着三人的表情,我心中暗自好笑。这种事,看似神奇,说穿了却不值一提,无非面相学中肤浅的功夫,再加上推理而已。我之所以,能够一口断定黄桂花曾折断过右臂,是因为我发现她的左眉,眉角的位置出现一个豁口。
在面相学中来讲,这叫眉破。代表有个一兄弟很早就生死离别,同时,也代表手部易折断。
这就是从面相中看到的东西。
至于分析起来就更简单了,黄桂花在家是个独女,所以不存在有兄弟生死离别,那么剩下的只有手部骨折。再看年纪,黄桂花今年36岁,眉在面相中,代表31岁至34岁这个时间段,再加上左眉代表右臂。
所以,通过面相,再加上分析,很容易得出她的手部在最近几年曾折断过。
面对黄桂花的询问,我故意装作一副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说:“当然是算的喽,我不但可以算到你断过右臂,而且我还能算出一有一子,年方五岁,而且这个孩童,还是霹雳火的命。”拿孩子说事,这是我临时想到的办法,也是为了后面劝她不要把孩子送走,做下铺垫。
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她一见我把话题引到了孩子身上,立马脸色微变,接着就说:“天寒子道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行不行?”
我不知道她想问什么问题,但是,为了尽快的把这件事情解决,我还是点了点头说:“你问吧。”
黄桂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天寒子道长,最近我家阳台上总有鸟儿在叫个不停,这有没有什么说法啊?是吉兆?还是凶兆啊?”
她这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是在刁难我,试探我,看我有没有真本事。
当下,我也懒得跟她废话,简单的问一下鸟儿鸣叫是时间段,再然她报了两个数字。我看了一下她报的数字,再加上时辰,算了一卦,得《泽火革》之《泽天夬》卦。
得出这样的卦象,我很是无奈。
不是说,我解不出这个卦,而是她只说鸟儿嘶鸣和骚扰,不说所测何事,这就有些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