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体型魁梧的怪物一步步地走上前,怪物不屑地扫了一眼蒲小丁和金乌镜:“这些年,金乌家族管得闲事是越来越多了。”
蒲小丁努力维持金乌镜的威力,他没搭理怪物,口舌之争他本就不擅长。因此,应对怪物的人是阿九。
怪物眼底有不屑,阿九眼底同样有不屑:“金乌家族无意卷入纷争,仅是家族职责所在,映出世间真相罢了。反而是有些人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手又伸得太长。”
“世人皆说六界之巅掌管六界的大小事宜,那么六界之巅能不能给世间一句真话,六界之巅为什么养着你们这些祸害六界的怪物,有何居心?”
怪物本是以金乌家族给蒲小丁施压,他完全没料到阿九的话题会突兀的转向六界之巅,甚至直言不讳地质问六界之巅。怪物不悦:“无礼小辈,六界之巅岂是你能议论?”
“议论如何,不议论又如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九直视怪物,“你们从何而来,六界之巅做了什么,你们心里一清二楚。”
阿九虽不了解全部真相,但是不影响他装作自己无所不知,大敌当前,他必须无所不知。更何况,有人给他背黑锅。
他抬手指了指天:“不用着急否认。举头三尺的神明也许偶尔不在家,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天一直看着。”
阿九怎会听不懂怪物以整个金乌家族威胁蒲小丁,逼迫蒲小丁停手,他相当不爽对方的威胁。
他和蒲小丁正在逐渐脱离和这个世界的关系,是时候任性的扯虎皮,替金乌家族消除隐患。金乌家族有天道站在身后,对方还敢贸然动手吗?那些不怀好意的敌人还能肆无忌惮的覆灭金乌家族吗?
一直以来,阿九小心翼翼地不扰乱此间秩序。他们走到现在,天道不能只看着不过问,天道有必要出点力。
“你,必死无疑。”怪物气急,他恨不得马上掐死阿九,不让阿九多说一个字。阿九知晓他们的秘密,本不该有外人知晓的秘密。
天道吗?天道管得了吗?
同一时刻,另一边,仙君随手抛给玄服男子一个白色瓷瓶。他颇有兴趣地打量玄服男子几眼:“你怎么突然想要这种丹药?”
他们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发现对方有如此嗜好。玄服男子找他炼丹,炼制的丹药十分特殊,是生子药。男子服用的生子药,杂七杂八的要求提了一大堆,仙君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血脉之力失控,脑子变得不正常。
玄服男子淡然地接过瓷瓶,他打开一看,嘴角微微一抽。对方炼制的生子药只有一颗,由于某位仙君炼丹的恶趣味,这颗亮晶晶的丹药表面居然还有三个字“可以吃”,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丹药。
他收起白色瓷瓶,备一颗生子药有备无患。他了解延誉的个性,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对孩子亦是喜爱。万一哪天延誉想要孩子,他不至于抓瞎,毫无准备。
更何况,具有他和延誉血脉的孩子,他也是无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