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看起来非常古朴,一看就是个法器,拿这么个东西给一只牛当鼻环,估计也只有出家人会这么干了。
不过这法器,明显是给人佩戴的,而且是随(身shēn)佩戴物品,但是那老和尚却是挂在了大青牛的鼻子上,这里面,或许有什么深意?
又或者是什么信物?
陈墨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下意识地,就把指环(套tào)在了右手大拇指上。
“轰”
就在戒指穿过拇指的那一刻,陈墨的脑海中似有洪钟大吕响过,紧接着就像是凭空产生的一股巨大吸力,陈墨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离体而去,整个(身shēn)体都失去了知觉一般,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陈墨心中凛然,正想运行秘法刺激自己之时,突然就是眼前一亮。
“小师弟,小师弟,赶快起来。”
声音,(娇jiāo)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陈墨在一个清丽的早晨,被这道声音唤醒,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从未见过的房间中,房间很高,很大,夹着很粗的木头的房架,上面是屋顶是青瓦,眼睛正对面,悬挂着一副苍山烟雨图,室内的空地上放着一张云石桌子,此时正有一少女俏生生地坐在桌子旁,(身shēn)穿一(套tào)小西服,透着一股民国时期的味道,头发也民国时期女子的短发式,干脆利落。
“哎,小师姐啊,昨夜长梦扰眠,今早便觉慵慵懒懒,我何不顺了这天意,再睡他两个时辰。”年轻人只是翻了个(身shēn),并未有起(床chuáng)的打算。
“小师弟,平(日rì)师父让你练枪,你偷懒。练刀,你也偷懒,但是今天可是咱们五大寨子歃血为盟的(日rì)子,再有半个时辰,师父要是看不见咱们集合,你就等着挨罚吧!”少女长(身shēn)而起,走到(床chuáng)边,伸手(欲yù)拉青年的耳朵,“之前世道乱,但我们寨子里还算太平安生,但是现在小鬼子要把手伸到咱们这首阳山来,觊觎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藏,咱们岂能答应,咱们首阳山五大寨子早已经和游击队说好,要共同抗(日rì)。”
“咱们一届土匪,呼啸山林,快意恩仇,那小鬼子敢打上门来,统统杀掉便是,之前我提议咱们下山去找大部队,共同抗(日rì),师父他老人家没答应,这会儿一听说小鬼子要进山了,怎么样,急了吧。”年轻人任由少女拉住耳朵,依旧懒洋洋道。
“你……”少女手上舍不得用劲,只得跺脚气道,“那我就将你把骰子藏(床chuáng)底下,半夜纠集师兄弟赌博的事告诉师父。”
“骰子早被大师兄拿去了,你去告吧,说不定师父也押过两手。”
“呵呵,那你上个月偷看我二姐洗澡的事呢。”少女冷笑一声道,“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jiāo)旖旎,当庭际
,玉人浴出新妆洗。”
“啧啧,小师弟,我二姐肯定不知道,我们的道信小师弟的文采是如此清新脱俗吧?”
“小师姐,男儿就当杀敌报国,岂能在梦中蹉跎光(阴yīn),我这就起来。”
“呵呵,来不及了。”
“喂喂,小师姐,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两道(身shēn)影追逐着,一路跑出了门外的演武场,渐渐远去……
陈墨愣愣地站在烟雨图下,脑中回味的刚才的一幕,难道这是自己进入了别人的一段回忆之中?
不过眼前只看到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道信,女孩未知。
而且这里貌似是个山寨,并非寺庙,年轻男子是个土匪,和大青牛口中的那位游方僧人相差太大。
这种进入别人记忆尚是陈墨第一次,这段时期,应该是华国最为黑暗动((荡dàng)dàng)的一段时期,小鬼子进山,五大山寨歃血为盟,和游击队联合……
道信……
这究竟是谁?
眼前的空间突然变成了碎片,紧接着陈墨的眼前从新变成了一片漆黑,眼前依旧是坐在车内,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倒退,陈墨意识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