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宵月第二次醒来发觉自己正坐在窗前。
哎你这个入梦,怎么死一次还不结束的?
她发现“她”还是一头长发+干净的白袍,好像跟跳崖的是同一个人?但是刚才那个跳崖的已经暴毙了吧?难不成最后实际上被人救回来了?
这时这具身体走到不远处的圆桌前,拿起酒杯就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豪爽地一饮而尽!
随后不出五秒她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痛——
你妈的!这一次是服毒自杀?!
哎你这人有病吧!跳崖还不够?还要服毒?哦果然是因为跳崖不能全尸吗!
噗的一口血喷在圆桌上,东方宵月的视线又暗了。
东方宵月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很淡定了。
甚至这次她已经完全不想阻止这具身体了,而且她也猜的七七八八,估计是这人的身体无法彻底死亡,然后各种求死。
行吧,不就是死吗,我东方宵月脑袋都炸过,还怕这个?
来吧!
这一次很明显了,她看到房间中央挂着一根绳子,应该是上吊了吧?
果然,这具身体踏上小凳子,把脖子挂在绳子上,然后脚一蹬,那非常真实的窒息感就原封不动地传给了东方宵月。
你自杀能不能挑几个死的舒服的啊!上吊有可能失禁诶!你一个女人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吗!
虽然东方宵月心里在不断的吐槽,可是她只是在用吐槽稍稍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脖子上那根绳子勒的她气管都要炸了。
就是,怎么说呢,明明自杀的不是你,你根本不会死,但是那个窒息感,虚脱感,各种debuff一样的状态一个接一个往你身上套。
她已经感觉自己意识模糊了,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吧!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脖子上的绳子,断了。
东方宵月:“……”你上吊用一条质量好一点的绳子会死吗?
对,还真会死。
所以她这一次逃过了死亡的魔咒?
她还没喘口气呢就见这具身体把绳子一扔,然后二话不说一头撞向那柱子的棱角!
东方宵月:“……”还是你比较厉害.jpg
第四次是切腹,第五次是割腕,第六次是车祸,第七次是煤气爆炸……
东方宵月已经麻木了。
直到不知道第多少次她睁开眼之后,发现这个房间里,有镜子!
这可真是枯燥的死亡中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了。
她终于可以知道这个该死的**是谁了!
可能是为了圆她的这个心愿,这具身体开始自杀之前特意照了镜子。可是当她看到镜子中的人脸时,她再度沉默了。
那张苍白但是很美的脸,不正是她亲爱的师父北堂前辈吗?
本来肚子里憋了很多想要吐槽的话,在看到那张脸之后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既然是入梦,也就是梦里的事情是那个人自己亲身经历的。北堂前辈以前……寻死过很多次吗?东方宵月不懂,也不敢妄加猜测。但是她意外的想起了下午北堂前辈说的那句话。
“就算再度看到家族覆灭我也不会寻短见的。”
“……”
是,您是不会寻短见了,因为您之前已经花式自杀很多次了,多到她都记不清楚次数了。
突然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就在这时,她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开口了。
那张脸嘴巴一张一合的问道:“你是何人?”
???
这难道是哲学三问?
“说的就是你,藏在我身体里的道友,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大脑里?”
卧槽!东方宵月惊了!
入梦的对象还能跟被入梦的人对话的???
这是什么高级操作?
“我是你以后的徒弟,中了敌人的法术,才附身在你的身上。”东方宵月说,“前辈,你为什么要自杀呢?一次又一次的自杀,明明也死不了对吧?”
镜中的北堂前辈苦笑一声:“原来我以后也会收徒弟吗?呵,真是可笑!”
“师父……师父她骗我!她说过人是可以成**的,而**是无所不能的!为什么!为什么当我成为**之后,我什么都不能做!”
东方宵月:“……”
这么关键又煽情的时刻就一定要屏蔽吗?
“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不能复活死去的族人,也不能替成功逃离的族人续命!那既然如此我要这**何用?!无用的**我不想当,也不需要!”
以前的北堂前辈性格好像跟如今完全不同?
“师父说我继承**之后是不死之身,哼,我偏要死给她看!”
东方宵月:“……”
前辈啊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老师变得性冷淡了吗?
我要是你老师我非得把你打到自闭为止!
“连累我未来的徒弟我真的很抱歉……”北堂前辈的声音带着歉意,“我不知道你还会在我体内待多久,但是之后我会用更加复杂的死法来证明不死之身是错误的,所以,小家伙,拜托你稍稍忍耐一点……”
东方宵月:“……”北堂前辈,真的有病。
但是表面上她还得笑嘻嘻道:“没关系,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解除这个法术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这个身体就爆炸了。
对,当场爆炸,原地暴毙。
呵,真是粗暴又复杂的死法呢!
之后每一次自杀果然如同前辈说的,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高端,越来越……残忍。
东方宵月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她发现前辈把自己绑在台子上,然后正上方是个锯子。前辈对自己的身体用了十八道封印,保证短时间内绝对无法挣开,然后用法术启动了上方的锯子。
东方宵月发誓那次绝对是她经历过的肉体上最痛的一次自杀。锋利的锯子在她身上搅拌的时候她几乎要痛晕过去。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能这样折腾虐待自己?只是家族覆灭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所以被和谐的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