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了然的颔首,径自起身下了逐客令:“具体方案我还需要和其他人商讨,你们可以先回去准备明天的复健。”
肖时点点头,率先站了起来去搀扶祁郁。
劳伦斯看着他笑了笑,冲着祁郁意味深长道:“你有一个非常关心你的爱人。”
祁郁闻言,一张因为心虚而显得小心翼翼的脸倏然笑开了:“谢谢,我也非常爱他。”
正伸手替他拿拐杖的肖时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
待二人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肖时情绪低落,一踏进家门便找了间房子躲了进去,任由祁郁在外头怎么哄都不肯开门。
他说不清自己心底这股莫名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又闷又痛。肖时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顶,拿起平铺在床上的睡衣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当他周身冒着寒气踏出浴室门时,祁郁又再一次的半躺到了他的床上。
肖时脚步一顿,就看见祁郁侧过身,厚着脸皮朝他张开了右手:“宝宝,过来。”
这样的祁郁简直令肖时无法招架。他慢慢垂下了头,一言不发的爬上床,避开祁郁的腿伤钻进了他怀里。
肖时搂着祁郁的脖子,闷声问道:“疼不疼?”
祁郁笑着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道:“肩膀不疼,心比较疼。”
满心酸涩的肖时被他这么一岔,气的张开嘴就在他右肩上咬了一口。
祁郁疼的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哄道:“今天受的伤,都是保护老婆留下的勋章,我这骄傲还来不及呢。现在好不全更好,还能赖你一辈子。”
肖时快被他气笑了,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冲着眼前这个没皮没脸的人道:“你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诨话?你”
祁郁见他情绪总算有所好转,才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有你在,我哪里还想得起疼不疼?”
肖时眨巴着一双微红的眼看着祁郁低笑道:“还陪不陪我睡?”
他认命的将头往祁郁怀中一埋,翁声道:“陪。”
肖时跟着祁郁奔波了一天,没一会就睡熟了。
祁郁久久注视着他格外乖巧的睡颜,终是忍不住在他额角落下轻轻一吻。
睡梦中的肖时没有被惊醒,祁郁长出了一口气,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拄着拐杖朝门外走去。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拨号,走到门口时,祁郁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肖时才轻轻带上房门,冲着电话那头道:“哥,是我。”
当肖时再次醒过来时,祁郁已经不见了。
他迷茫的摸了摸空荡荡的另外半边床,半晌才回过神,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去找人。
客厅中同样没有祁郁的身影,当肖时跨出房门时,便只见到昨日护送他们的保镖之一正规矩的坐在沙发上读着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