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郡主口口声声说镯子有毒,那为何我带着毫发无损,若那根绣花针有毒,那为何香菊拿在手里也没事”
蓝贵人黑着脸斥责一番,又朝着慕容天叩了个响头,似受了莫大委屈般声嘶力竭。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琉璃郡主这是要冤死臣妾啊,皇上,臣妾冤枉啊”
慕容天冷着脸,额头青筋直跳:“那根绣花针是怎么回事”
香菊一哆嗦,直接趴在了地上,颤着身子不敢抬头,抖着声音道:
“回......回皇上的话,自柔妃娘娘送的香囊有问题后,贵人就不敢再用外面的香囊,都是奴婢亲手缝制的,跟着贵人出来时,奴婢刚做完了一个香囊,想来,这根绣花针也是在那时落在袖中的”
“对对......对对对,皇上,香菊拿针线有个习惯,喜欢把针暂别在袖口,所以,这根针定也是如此落下的,皇上,臣妾实在不知,同琉璃郡主有何恩怨,郡主要如此诬蔑臣妾,皇上......”
“皇上,房御医到了”
蓝贵人正哭的卖力,蔡公公带着房御医便走了过来。
房御医先给慕容天行了个礼,继而下意识朝沐药儿看了一眼,沉着的目光中隐隐夹杂着遗憾和怜惜。
来的路上,蔡公公已经将事情大致告诉了他,遂,行了君臣之礼后,房御医便接过一太监递来的镯子碎片,隔着帕子细细打量。
一番闻嗅敲打,后又往镯子上倒了几滴水,待蘸水的部分慢慢变成黑色,房御医才大惊失色道:
“皇上,是剧毒!”
这句话,瞬间让众人面色大变,蓝贵人的脸色亦攸的惨白,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明明没毒的,怎么可能有毒,房御医,你胡说什么!”
房御医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不动声色的看了沐药儿一眼,继而弯身又对着慕容天行了一礼,沉声道:
“皇上,镯子上确实有毒,乃西域的水毒,此毒干时为粉末状,镯子沾上粉末便已中毒,水毒之所以称之为水毒,是因为干时无毒,只有沾了水才有毒”
干时无毒,只有沾了水才有毒........
这句话,算是无意中解释了为何蓝贵人带镯子时没有中毒,偏琉璃郡主又说有毒。
一阵诡异的紧张中,季嬷嬷在沐药儿的示意下,将那根绣花针也递给了房御医,结果自然让蓝贵人傻了眼。
整个晴柔殿的宫女,在季嬷嬷的带领下,纷纷跪倒在地,一致口径,说皆看见了香菊先用那根绣花针戳了柔妃的手。
慕容天一脚踢开匍匐在脚边哭求的蓝贵人,不管他信不信,不管此番棋局谁才是下棋人,他都没办法再包庇蓝贵人,因为沐药儿的后来的一句话,让他无言以对。
“既然真相大白,皇上只需处置了蓝贵人,无需再把香囊找来还姑姑公道,这件事事关皇上颜面,便就此了了吧”
正当所有人为她的识大体感怀时,她的下句话,却让众人惊愕难置信。
“蓝贵人的事,提醒了我,皇上,如今太子重病,想来皇后是无暇顾及后宫之事,否则,断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既如此”
“我便用五国争霸赛的两道圣旨,为姑姑求一个皇贵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