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看向大理寺,轻笑道:“既然沐姑娘,如此直白,闻亦不好扭捏,北夏齐国,只看得到徐清廉的官运,与之带来的巨大利益,徐清廉倒了,白花花的银子也就断了”
“呵,污水一身重,翻船哪于轻,却不知徐清廉,早在年节时,就已注定如今的结局,如此,我西凉若不及早抽身,岂是被沐姑娘看扁了?不过——”
语气微微一顿,隐含探究的望着沐药儿,狐疑道:“我倒是好奇,张文淼的案子,如何能引到陈国遇袭的案子上来?”
双颊燥热,面红耳赤,沐药儿左手伸至慕容墨月腰腹,狠狠拧了一圈,愤愤磨牙,这个死男人!
——“药儿,我看着今天的天不好,晚上肯定冷,要不要我去给你暖床,两个人脱光衣服抱一起,总归暖和些”
无视他控诉嘚瑟的欠揍模样,沐药儿长吁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忽而起身,抱着球球,朝外走去,凉声道:
“闻太子若是好奇,不妨跟过去看看,正巧,我也很好奇!”
风声起,天微凉,沐药儿已走出了面摊,脚步轻轻缓缓,若风似雨,曼妙玲珑,慕容墨月望着她孤傲的背影,低声一笑,起身正欲追去,却被一枚翠玉镯,拦下了。
挑眉看过去,低沉暗哑:“闻太子拦着本王,何意?”
洛闻眸光深幽的望着他,笑意不达眼底,青衫儒雅,暗纹兰花栩栩,却依旧温润如玉:
“便是她真的忘了曾经,难道璃王就不想知道,与你翠凤镯同属一脉的翠玉镯,到底是如何裂开的?”
指尖轻晃,将玉镯上的纹路,朝他眼前推了推,阴阴沉沉荡着笑意:
“王爷,祖宗之言,从无妄语,我与她相识,终是早了王爷多年,正如这玉镯的宿命预言,凤主先得,若说王爷一点不信......呵”
在他渐渐暗沉深邃的冰凉刺骨的目光中,洛闻收回手,缓缓甩了甩袍子,亦转身朝大理寺走去,只经过他面前时,轻轻一顿:
“方才,王爷在我面前,故意做的如此亲密暧昧,心中,怕是一直在琢磨恐惧着吧,否则,以王爷的性子,对我这种存在危险之人,必当一招致命!”
苍凉起,心徒转,随风飘出阵阵氤氲雾气的馄饨摊前,慕容墨月眸色深深不见底,手指紧握身僵硬,抿了抿唇。
是!洛闻说的没错,如今,他最担心的,确是那该死的玉镯传说!
风渐微凉,惊堂木脆,公堂之上,房寅犀利明眸,隐含嘲讽,快速自齐国与北夏使者身上掠过,最后,徒然转向张文淼,沉声道:
“张文淼,本官问你,你需如实回答,不得半分虚假!否则,按律处置!”
两手撑着地面坐起身子,张文淼颤颤朝着上方一拜,沙哑道:
“房大人尽管问,太子及两位相爷在此,老夫不敢有半句虚言,所道所言,必皆以项上人头担保!”
慷慨激昂,语气郑重,见此,房寅挥挥手,坐直了身子,沉声道:
“那好,本官问你,你所告之事,可与陈国遇袭案,有牵扯关联之处,若无关系,你这告纸,本官今日,怕是接不成了”
闻言,张文淼忽而瞪向徐清廉,抬手指着他已是青色的惊恐脸,咬牙切齿道:
“当然!这两件事,有莫大的关联!昨夜刺杀,便是他徐清廉,蓄谋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