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药儿攸的收回视线,略沉的目光扫向慕容天冷峻的脸:
“皇上在不信什么,是不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背叛自己,还是不相信三十年的兄弟竟如此妄为臣子”
“你放肆!”
天子一怒,引众人心惊,纷纷离席跪拜:“皇上息怒”
沐药儿唇角紧闭,这就是古人的生活,这就是一入侯门深似海的皇宫大院!
眸光渐深,身子笔挺,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
“四十年来兄弟情,渠渠天理境中行,形如鹤瘦困书癖,志不蝇营守笔耕”
看着慕容嫣通红的小眼睛,沐药儿漠然嘲讽:
“皇上可还记得嫣儿的娘亲,可还记得南阳王红藕香残玉簟秋的苦命妻子;可还记得那个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悲切丈夫;娶亲十年,有哪个男人独宠一妻,不纳一妾,不知红颜是何物;丧妻六年,又有哪个男人不续一弦,六年之间,又当爹又当娘,孩子自己亲手养大”
“试问,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突然看上一个人妻,看上自己兄长的女人,若是皇上为民女解了此惑,民女愿听皇上任何发落,绝不会引来水木山庄任何报复”
安静,此时除了安静似是再也没有任何可以表达众人的心声,沐药儿不咸不淡的一番话,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
是啊,南阳王无欲无求了这么多年,让他们早已忘了他背后的故事,经这么一提醒,他们才猛然发觉,王贵妃当初的话处处有纰漏啊。
慕容天一阵沉默后,突然问道:“你是水木山庄的人,怎会成了南阳王的义女”
沐药儿知道他想问什么,心中冷笑:“民女六岁时被南阳王所救,承蒙南阳王妃喜爱,见民女是孤儿,便认作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