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笑道:“是呀,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你呢。”
弈炀同他一样,冷冷笑了一声。要说这只狐狸对他有些兴趣,他是信的,毕竟两人修为不相上下,真要打起来还能做个对手;可要说狐狸关心他,退一万步他也没法相信。
白狐咿呀叹了口气,好像当真为他的反应感到伤神。不过那股郁郁之气只持续了数息,对方便露出了狐狸尾巴:“瞧你心中也不痛快,不如你我打一场罢!”
原来如此。
说了这么些有的没的,都是为了激他生气,好和他过过招。他根本就不必将这只狐狸说的话放在心上。饶是如此,弈炀还是觉得胸口的烦闷没有消散,像是那只狐狸还在用爪子轻轻抓着,反复地问:“他可不是回栖霞宫呀,他瞒着你是想去做什么呢?”
弈炀霍然起身。
他一手揪住了白狐的衣领,道:“打便打。”
白狐弯眼笑道:“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呀。”
……
宜青就在栖霞宫中,不在别处。
他躺在宫中庭院的那张摇椅上,看着庭院里的花树出神。他这趟回来不是为狼崽子拿丹药,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静一静。
狼崽子快要成年了。他从十年前就开始盼着这一天,但这一天越来越临近的时候,他却逃了开来。
他闭上眼就能想起颇具冲击力的画面。年轻健壮的肉体被激流冲打着,肌肉在水光映照下线条分明,不会有人再将这副躯体的主人错认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