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只记住了这一点,随后告别了衣帽店的老板。再后来,他穿过小巷的时候,就听见了宜青的那声喊:“我是帝国二皇子诺兰奥伦多,谋害皇室成员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帝国皇子的身份,你知道,这个身份意味着很多麻烦,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烦心事将我拒之门外。”
两道出于同一人之口的声音在西里尔的脑海中重合,他看了眼宜青,点头道:“哦。”
这个单音是什么意思,宜青没敢瞎猜。他小心地往前挪了挪,碰了碰机械师的手臂,轻声道:“你没有生气吧?”
西里尔道:“为什么生气?”
要从机械师的语气从判断他的心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宜青在和他的相处中学会了直来直往,坦白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姓奥伦多的朋友。”
“没有不喜欢。”那句训诫只是如同命令一样印在了西里尔心中,他对此没有太多情绪。
“但你说过……”
西里尔看着他,认真道:“是一条训诫。家里的。”
训诫才更让宜青担心,他很清楚机械师在有些事上非常偏执,根本绕不过弯来。
“家里留下的很多话,都不对。”西里尔竖起右掌,轻轻掰下了一根手指,“理查克说过,随着机械士兵质量的增长,机动性会不断下降,但其实只有维持在500kg的水平时机动性才能达到最佳状态,无论是升高还是降低都会对性能产生削弱的影响。”
“胡洛也说过,使用石英作为原材料的钟表在精确度上永远达不到最优解,但他没有考虑到新能源的出现……”
机械师越说越快,很快将右掌的五根手指都掰向了手心。他握着一个小拳头,对宜青招了招,自己点了点头肯定道:“他们说的话都被家族当成训诫,但不一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