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缺乏急智的,被问得答不上话,就涨红了脸,“对不住。”
宜青支了下颌看着两人,不管清渠巧舌如簧说了多少话,侍卫只一句“对不住”就全都挡了回去,也不知是谁占了上风。
等清渠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茶润润嗓子的时候,宜青才像个雍容富态的贵妃娘娘一样摆了摆手,道:“行了,知道你们的难处。下去吧。”
侍卫如获大赦,转身便走。
清渠就着茶盏喝了半口,面上还有些忿色,宜青觑了一眼,揶揄道:“说够了?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好大的胆子!”
那侍卫头领踏进宫门的时候,宜青就把人给认出来了。他开口留下对方,就是看见清渠绞着帕子、想搭话又找不着由头。
“谁要同他打情骂俏。”清渠嘴硬道,“我问那些话,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放下茶盏,伸指在宜青的脑门上点了一点,像两人在尚衣局初识时一样语重心长道:“宫外突然压了这一堆乌泱泱的人,你都不急的?就不怕是皇上要有什么动作,拿你开刀?”
宫中巡查的侍卫都早有安排,哪几日当值、经由哪几条宫道巡路、守着哪几扇宫门,少有这样二三十个人围在一座宫殿外的。栖凤宫又不是朝会的大殿,需要这么多人日夜不休地守着么?
清渠压低了嗓子,凑到宜青身边:“同我说个实话罢,是不是你将皇帝惹急了,还连累了这一宫的人?”
宜青点了点头。
清渠大急,口中道:“如何惹恼了他?我见皇帝平日待你也是极好的,那日连前朝进谏说你是妖妃,也都被他斥了回去了。还能有甚么事惹恼了他……”
清渠忽的捂住了嘴,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宜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才松开手掌,轻声道:“是那时候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