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高强的侍卫都没来得及出手,皇帝就自己劈了那只凶悍的雪狼?还是一击毙命, 可怜的牲畜除了长嚎一声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碰着?劈了雪狼之后,皇帝居然还一脸云淡风轻地抖干净了剑上的血珠,扬长而去了……
这要让他怎么以身饲狼、英雄救美啊?
“你是哪个宫的?好生没规矩!”在慌忙中被他推开的是名身着鹅黄色宫袍的侍女,看宫袍的样式是名采女。她被宜青推得一个踉跄,唯恐在皇帝面前出丑,车辇未发时不敢出声,等皇帝的车辇一走远,便立时变脸。
宜青心知如果再与她纠缠,被人留意到自己是浑水摸鱼溜进御花园就不妙了,于是好声作陪道:“对不住姑娘,是我错 了。”
那采女进宫后何曾听人喊过自己“姑娘”,她狐疑的目光将宜青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衣衫不衬身、鬓发又散乱着,心道自己怕是招惹了个疯癫的,骂了声晦气便转身走了。
“唉……”宜青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辇,也趁机离开了御花园。
他回到尚衣局,推开自己住的那间小屋,就见到清渠衣衫半褪,正扭着身子往背后涂药。
宜青快步上前:“怎么了?被那侍卫打了?”
“呵,哪能呢?那侍卫一看便是个榆木脑袋,我还能让他打了?”
清渠虽然这么说,但肩上印着道青紫色的印痕,与他那白嫩嫩的皮肤相对,看着格外触目惊心。他扭着身子给自己上药,颇不顺手,宜青夺过了他手中的药膏,在他身边坐下,沾了点往他的肩颈上涂去。
“你轻点儿。”清渠嫌弃道,“会不会伺候人啊?”
宜青还没回话,他又忿忿不平道:“老子难得投怀送抱一回,那人也忒不解风情了。我这等模样的他看不上,还肖想着天仙不成?推便推罢,不用那么大力道会死么?嘶一一”
这话听着有许多故事,宜青一边将涂在他肩上的药膏抹匀,一边诧异地问道:“你与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