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生气吗?”宜青想伸手摸一摸兔子精的耳朵,给他顺顺气,对方却不许他动弹分毫。
“云哥儿。”落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许盖新房,不许搬出去,不许……”更不许娶别人。
宜青问:“为何不许?”
“因为……因为……”
兔子精想说因为他心中酸酸胀胀的难受。其实这感觉早就有过了,村中年轻的姑娘多看云哥儿两眼的时候,他就浑身上下不得劲。
迎着对方探寻的目光,落衡抿唇道:“盖新屋是笔不小的花费,不若多拿些银子买种子,来年多种几亩田的好。嗯……搬了出去,也是不便,得两个灶子开火,又浪费柴……”
他想方设法地找着借口,说完一个便觉得站不住脚,又急着再辩解两句。
宜青被他制住不得动弹,但眼睛还能眨上一眨,有理有据地反驳道:“瓜果种子我与王大壮商量过,来年两家合买,价钱能便宜不少,用不着担心。至于生火做饭,新屋不开火便是了,我来你这儿蹭一顿饭,总没人说闲话罢?”
“那、那……”
落衡将一口白牙咬得嘎嘎作响,宜青有些担心他将牙口咬碎了。看着对方急红了脸的模样,他心中也舍不得,要是把他家兔子精给急坏了怎么办?
宜青眨了眨眼,笑道:“那我还是去考科举好了。”
落衡一喜:“啊一一”
“那样也好呢。你听过凡间的曲儿不成?但凡高中状元,皇帝总是要钦点个驸马的,到时候又是春风得意披锦袍,又能娶个公主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