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大壮踌躇了许久,拿眼角偷偷瞥了落衡好几眼,在那细瘦的腰身上看了又看,终于扯了扯宜青的衣袖。
宜青:“?”
王大壮:“云哥儿,你出来,我同你商量件事。”
宜青看这高壮汉子满脸通红,想来是心中憋了话急着与他说,便跟着他走出了草屋。王大壮一走出草屋,就在屋边蹲了下来,跟个身形高大的看家狗似的搓了搓脸,低头道:“云哥儿,你……你晓得衡哥儿家中的光景不?”
“什么光景?”
“就……就是他的父母可是做甚么大买卖的?或是当着官儿的?不,不,云哥儿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同他攀交情……也、也不是不攀……”王大壮为自己的笨嘴笨舌急得满头大汗,“他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都……都嫁娶了不成?”
宜青居高临下看着他,等着他将话说完,才正色道:“他家中可与常人不同。”
“啊……这、这样……”
王大壮失落道:“我该想到的……衡哥儿长得这般好看,又、又……”
宜青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头,心中想着自己也不算撒了谎,兔子精的家中是一窝兔子,可不是与常人不同吗?
他把失魂落魄的王大壮送走,转身回了屋中。兔子精正从灶台掀下一张张烙好的饼,不小心被灼热的铁锅烫了一下,握着手指在嘴边吹气。
宜青快步上前,握拢了他的手指,连吹了好几口气,抬头问:“怎的这般不小心?”
落衡心中都想着他要离家远行的事儿,不留神才将手指直接搭在了滚烫的锅沿上。这时白嫩嫩的手指被烫得通红一片,还冒出了个不小的水泡,看着便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