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白叹了口气。
“允你搜魂,你便只看了这些个么?”
他的语气颇为失落,似乎很遗憾宜青没能看到他识海中的某些记忆。宜青被他幽深的目光一望,蓦地想起了同样是不巧看到的那些……
“你还总梦着与他行云.雨之事。”宜青说完便低下了头,再也不愿看向对方了。
宜青自己没有察觉,但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确是恨恨的、咬牙切齿的,令秋夜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识海之中,记忆并非随意散落,通常是越深刻的、越新近的会浮在上层。秋夜白博闻广识,对偏门道术都有所知,自然也知道搜魂之人能先看到什么。在微笑应下此事时,他便意料到宜青十有七八能看到这些日子总让他既喜又恼的梦了。
他望着对方倔强的神情,缓缓道:“几十年前的事了,也值当你这般生闷气?”
秋夜白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是对他有过几分兴趣。那兴趣也是争强好胜,为着他的修为,不为其他。你不曾看到了我拿了那卷诗后又做了什么?”
宜青摇了摇头。他看秋夜白对顾雁声痴迷得很,心里难受,哪还能看得下去?
“我将那页诗撕了。”秋夜白似是回忆了片刻,笑道,“还嫌不够,寻了笔墨将头一行诗都涂了,就留下我的名儿也才好。”那等年少时做出的幼稚事,心中的想法约莫是两人的名字如何能题在一首诗里,定是有一无二,有你无我。
宜青心中一转念,年少时的往事还可以说是他看错了、看漏了、误会了,那些春.梦又如何解释?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秋夜白偏爱将人逼得眼角发红、渗出泪来,而后用舌尖细细舔去,低声说就是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秋夜白看着他的神情,便揣摩到了他在想些什么:“至于那些梦……你若在意,往后我便想着你做?”
宜青:“?”